戰肆澤瞪著瞬間清明的眼,她咬著被自己咬傷而不住流血的嘴,縮在牆角里看著皺眉的遲滇生,拒之千里在無形中延伸。
遲滇生衣冠很正,此刻,他見到了戰肆澤眼中的疏遠,一切心思實在無法升起,他閉上眼逐漸舒展開眉頭,坐在床沿將視線望向門外。
遲滇生冷漠的語氣:“拿下他。”
門外嚇得已經在跪著的辛度塵,聞聲立馬道:“是!”
戰肆澤還在後怕。
她感受著舌尖上與嘴角上的傷,心裡卻無比慶幸自己沒有隨之沉淪,她抱著胳膊將腦袋縮在膝蓋上,也不去看、不同遲滇生說。
見狀。
遲滇生眼中酸澀,他苦笑一聲喃喃道:“對你不起,只求你莫氣我,莫不要不理我...”
戰肆澤依舊不開口。
遲滇生難得低下頭,他用右手摸了摸嘴角:“人是不知足的,是我故意不說迷藥的事,也是我念著你,仗著...想你也,也不會如何...”
戰肆澤身子一頓,緊繃的身子慢慢舒展了開:“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這樣,我...當真不想與你敵對。”
聽到戰肆澤回他。
遲滇生猛的抬起頭,那一張臉全是笑意:“好!我向你保證,以後定不做你不喜的!”
戰肆澤抬起頭,她用手抹了把嘴,抄起一旁的衣服坦然的穿上:“那個人交給我。”
遲滇生的視線停留在戰肆澤身前,停在那抹青意剎那,便在戰肆澤察覺前轉了視線,他扭過頭,一臉冷漠得看向門的方向。
遲滇生音色漸涼:“一隻跳蚤卻能有不小的力,他不該活。”
戰肆澤隨意束好腰帶,她顧不上頭髮的一絲凌亂,滿臉寒意推開了門,忽視抬頭看她的一行路人,她的視線停留在大船的東南一角。
辛度塵正揮著刀逼近一行五人,就在他要動手得一剎那,他感受到後背傳來的涼意,身為暗殺者的多年經驗,寒毛豎起的同時,殺氣敲了警鐘。
辛度塵猛的側過身,看向一步步走來的戰肆澤。
戰肆澤一躍而起落在船面後,她不去理會衣衫不整,任由衣襟滑落露出脖頸與鎖骨,但這本香豔的一幕,在場人卻無一敢動不該有的心思。
吸過一口清氣。
戰肆澤後伸右腿,兩手相搓,在之後,她猛得以光箭的速度衝了出去,在一行五人面前,戰肆澤騰空而起,翻轉腿十成力擊向那些人。
‘砰——’
戰肆澤輕緩得收回腿,她立在擠做一團撞到船的一行人,也不去理會因為她一擊腿產生的船晃動,渾身散發著殺意,如同閻羅殿走出來的瘟神。
戰肆澤冷眼看著他們,她握緊拳頭的同時:“下藥?”
聞聲。
一行五人的為首者露出臉,赫然便是俞家那人,他虛弱得被其他四名侍從壓在身後,此刻,他顫著手,拿出手帕在空中晃了晃。
這時,遲滇生移步走來,他需要將他先前那番舉動推到他們身上,所以他們不能開口。
遲滇生只道:“挑釁?殺了吧。”
不等戰肆澤開口。
舉手帕那人立馬推開身邊的人,他鼻青臉腫得喊:“這是投降!投降懂不懂啊?”
遲滇生眯起眼,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衝他吼:“你膽子不小啊。”
戰肆澤看著略微眼熟的人,根本不打算弄明白他是誰:“你想怎麼個死法,不若跳河吧,各自清淨。”
壓根不想死的俞家人,他直接跪在了戰肆澤二人面前:“大哥大姐我錯了,小弟知錯了!”
戰肆澤、遲滇生:“...”
俞家那人唯恐戰肆澤一言不合就動手,他連忙繼續道:“我就是想著想你們的實力,想知道你們是誰...那迷藥沒有害的!真的,只是讓人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