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滇生抬起頭看向僵硬身子的戰肆澤,他從窗邊直起腰,朝戰肆澤移了那麼一小步,然後他一手扶著窗,抬眸便撞進了戰肆澤的一雙不解的眼中。
遲滇生輕嘆一聲:“難道在你的眼裡,我很暴戾?”
戰肆澤立馬搖頭:“不不,一點也不暴戾。”
遲滇生笑著去勾戰肆澤的衣袖,同時:“那就是慘無人道了?”
戰肆澤嚇的一個大激靈,猛得抽回袖子:“自然也不是,哎呀,你別這樣陰陽怪氣,怪嚇人的。”
遲滇生看著空空無也的手,貼近戰肆澤時他的嘴角始終帶著一抹笑:“你究竟是怕我,還是不怕我啊。”
戰肆澤後仰著身:“自然是怕!”
見狀。
遲滇生勾住戰肆澤的腰:“小心,後面便是河。”
戰肆澤自然知道,她拍著遲滇生的手:“我知道,你先離遠點,你這副模樣真是太嚇人了。”
遲滇生眼一眯:“嗯?”
戰肆澤立馬右手捂嘴,她最近總是口無遮攔的:“我多嘴我多嘴,你一點也不嚇人。”
突然間。
遲滇生摟住戰肆澤的腰:“不?其實...有時候,有時候我會想,若你怕我懼我恨我,能記住我,是不是,也是一種別樣的情。”
坐在窗邊、躲無可躲被抱的戰肆澤,她的手也被遲滇生抱住了一隻,她只好順從:“可,可別這樣,這想法太危險了,真的。”
遲滇生將頭埋在戰肆澤懷裡,他收緊手臂:“是嗎?”
戰肆澤被遲滇生勒的險些喘不過氣來:“是!唔,我要喘不過氣了...”
遲滇生這才連忙鬆手,但他已經沒有離開戰肆澤的懷:“三哥為人我清楚,我固然警惕但依舊放心,你?我更知曉,若說最信任此生莫過於你了。”
戰肆澤停止了掙扎,他聽著小聲說話的遲滇生:“我...你。”
遲滇生抬頭看著戰肆澤的眼,一種情愫瞬間燃了起來:“我不想隔岸相望,我想站在你身側,我不求你來,我去可好?”
遲滇生說完的同時,一縷悄無聲息的白煙從一角傳來。
只顧遲滇生的戰肆澤未曾發現。
遲滇生?假裝未發現...
聞言。
戰肆澤看見了遲滇生眼中的傷感,她呼吸一滯卻依舊:“別這般說,我給不了什...給...唔!”
遲滇生看著那一張一合的嘴,聽著一如既往地拒絕,他終於不顧戰肆澤意願,堵住了那張嘴。
慾望的閥門一旦開啟,那麼想要的只會更多。
遲滇生這種人,更是無法遏制。
戰肆澤瞪大了眼睛,她努力掙開,可她傷未好透不說,哪怕好透她也不會是遲滇生的對手,她被束縛著手,就在此刻,那負後的手快要束出紅痕。
突然間。
隱約中,戰肆澤終於嗅到一股濃濃的香味。
但下一秒。
船內的氣氛也越發幽暗了,戰肆澤只感覺自己被牢牢束縛在這一片黑暗中,她眼眸逐漸黯淡,想要隨遲滇生一同沉淪,沉淪一般。
當戰肆澤的那一絲掙扎與反抗只剩下扭動,只能含糊的嗚咽,眼神渙散神情空惘的時候,遲滇生以為自己得到了天一般,滿足。
這一刻。
遲滇生急劇得想要更多。
戰肆澤抓緊遲滇生衣襟的手,竟然逐漸有些鬆懈,她迷茫在遲滇生這一吻中,天翻地覆間,戰肆澤只覺得她聽到窗戶的關閉聲,自己便落了下來。
不等戰肆澤喘息,離了一寸的遲滇生再次拂面低頭,那似啃咬又似親吻的愛撫,戰肆澤不知為何,她的力氣絲毫使不出來了。
但,戰肆澤知道她不能這樣,她努力去推壓下來的遲滇生,但那效果,似乎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