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許久之前。
戰肆澤不慎落到東蒼的一側,在那間駭客棧遇到的人,遇到的老闆娘。
戰肆澤看著眼前的人:“你...”
花娘低眸淺笑,顯然沒有認出戰肆澤:“我本是個苦命的人,本可以糊塗過一生,卻因為一個人因為一句話。”
戰肆澤話一頓:“什麼話?”
花娘看向打鬥的場面,目光全是傷感:“但願...花常在,我這樣的人配得上這句話嗎?”
戰肆澤徹底僵硬,她無意之間的話卻影響了一個人,她算是明白了殷銳她們說的,何為:
一句話而窮追不捨...
花娘自顧自說:“我知道我快死了,這花是我用了數月...以鮮血灌溉種出的花,我本想送給‘他’,可...可我,我再不可能見得到‘他’啊...”
戰肆澤降下身子,她扶著花娘的後背:“會的,會見的。”
花娘依靠在戰肆澤肩上,她抬眸看向戰肆澤:“你身上...似乎有‘他’的氣息,是我瀕死之際的幻覺嗎?也好...”
帷帽白紗後的戰肆澤一臉苦澀,她看著逐漸閉眼的花娘:“你,怎會突然如此?”
花娘還想多說什麼,卻只說出了一個字:“如此?我...”
再無法說出口。
戰肆澤一瞬得呆滯,下一瞬間,一把刀迎面而來,戰肆澤凝眸鎖定,而後,那把刀因著戰肆澤的勁力,而無法再進分毫。
戰肆澤輕輕得放下花娘,她又示意半斤離開,望著那把刀,戰肆澤瞬間起身折斷了那人的胳膊!聽著慘叫後,戰肆澤撿起地上的無人看向那些人。
遲滇生察覺到戰肆澤的意圖,他逐漸朝邊緣移,果真,下一秒,戰肆澤不顧未好透的內傷,揮著手中重劍踏入了殺戮之中。
片刻後。
戰肆澤舉著劍,架在耳文寧的脖子上:“為何殘害生靈,又為何抓著此花不放。”
耳文寧面上的脈絡已經消失,隨之的就是她力量的消失:“無人...你是戰肆澤!?”
戰肆澤的劍貼近了幾分:“說。”
耳文寧看著聲音愈發寒冷的人:“朝廷...這是要插手江湖?”
戰肆澤一字一句:“你憑何以為江湖遠離了朝堂?僅憑,不過問你們?”
耳文寧頓住了話:“我...”
戰肆澤眼眸微寒:“你是東蒼的人,又是耳家的人,會不知朝廷、江湖割不斷。”
耳文寧冷笑一聲:“呵,成王敗寇而已,你要殺了我嗎?”
戰肆澤看了一眼一側的遲滇生,她將劍收了回去,在耳文寧暗笑與鬆口氣的同時,戰肆澤再次揮劍貼近耳文寧,從未想到她會出手的耳文寧。
愣了一剎!
但耳文寧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堪堪跳遠躲過致命一擊,卻依舊受了點小傷,她捂著不住滲血的脖子,怒視著戰肆澤。
戰肆澤望向耳文寧的眼眸:“你禍事做盡,是想為誰集福氣呢。”
耳文寧瞳孔一縮十分不解:“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戰肆澤後退至已經氣絕而亡的花娘身側,她語氣平淡:“想來你無身體康健的家人吧,苦了你了。”
聽出戰肆澤是反語的耳文寧,她艱難得站直身:“是啊,比不得你。”
戰肆澤瞥向耳文寧,她看向她身側的一地死屍:“有恃無恐,你不會是想死,卻始終在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