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不曾想,你們也有此等狠心的時候啊。”
彷彿被雨水洗滌的粗狂言語,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得響起。
戰肆澤朝那人看去,看著那一副神經變的人:“章王可真是悠閒自在,這是無事一身輕啊。”
帷帽下的遲滇生卻是一臉陰沉,顯然沒有緩過來脾性:“獨身踏入依北,你是不打算活著回去?”
赫爾章一瞬的沉默:“...”
戰肆澤聽著遲滇生的殺氣滿滿,她真不知道哪裡來的無名罪,惹得遲滇生不悅了,她忙走到遲滇生身邊。
戰肆澤咳嗽一聲:“他也要殺?”
遲滇生看著小心翼翼撩起黑紗,又小心翼翼瞅他的人,他的語氣連同臉色瞬間柔了起來:“他對東蒼而言還是位高權重的,若能殺自不必留。”
戰肆澤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赫爾章突然一身雞皮疙瘩,他看著面前的二人:“你們這樣旁若無人的要殺本王,可問過本王的意見?”
戰肆澤扭過頭看向赫爾章:“章王可真是千里眼順風耳啊,嗅著味都追到這裡了?”
赫爾章不理會戰肆澤的調侃,他看向他們背後的那條路:“你說,是本王不如他一個富貴子弟?還是...她為何獨獨這般對我?”
遲滇生瞬間收了殺意,他看著一臉傷的人起了大興致:“哦?”
戰肆澤眨了眨眼,她自然知道他所指是誰:“這感情的事嘛,說雜不雜,說亂也不亂。”
赫爾章瞬間收了不慎流出的神色,他看向戰肆澤二人:“你們若要此時殺了本王,結果只會引起東蒼之亂,你們會嗎?”
戰肆澤認真思考:“額。”
遲滇生不平不淡:“不會。”
赫爾章笑了,他有恃無恐得走到遲滇生身邊,又漫不經心一點點越過他們,就這樣,背對著遲滇生二人一點點走遠。
戰肆澤戳著遲滇生的胳膊:“可他若是尋到殷銳,豈不是會...”
遲滇生自然想到了,他抱著胳膊輕笑:“那裡還有人呢。”
戰肆澤不解:“嗯?”
遲滇生點了點戰肆澤的帷帽:“我讓皇兄去那裡轉上一轉了。”
戰肆澤一怔後是一樂:“意思是小紗兒也在了?”
遲滇生不否認:“皇兄不會讓他亂來的,哪怕他知曉了那處有黑水,也已然無妨了。”
戰肆澤看著瞬間又恢復正常的人,她低頭看向身側的一堆屍體:“嗯,對了,待解決了裴之峰,你當真要獨身一人去往東蒼?”
遲滇生一躍而起落在馬上:“你若陪同便不是獨身。”
戰肆澤搖著頭:“太險了,我替你去吧。”
遲滇生豈會同意:“不可,你去也不會少了一絲危險。”
戰肆澤知道說服不了遲滇生:“為何一定要我們親自前去?”
遲滇生沉默了一會兒:“若無法悄然前往,那便大張旗鼓吧。”
戰肆澤若有所思得模樣:“好!”
...
三日後。
“成了!”
夏子霄激動不已,看著飛在空中的逐風獸,他不高得個子在原地上下蹦了兩下,喜悅已經不足以形容他此時此刻得心情了。
被遏制住不能駕駛的戰肆澤,她立在閔至痕身邊:“辛苦了。”
整夜沒閤眼的閔至痕,他點了點戰肆澤的腦袋:“最辛苦的莫過於這個孩子了,果真世間無奇不有。”
戰肆澤點頭認同:“他確實是個曠世奇才。”
遠處聽聞訊息趕來的遲滇生,一眼便看見了戰肆澤二人的親暱,他一副不是滋味又無可奈何得模樣,但轉瞬間,他便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