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城下無他人之處,是一襲將軍草眷顧的舞中人,是一縷清柔風垂憐的痴心者,誰也道不盡本無交織線的二人,誰也說不完本無去歸路的二人。
遲滇生握緊韁繩,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沉淪在戰肆澤那似舞非舞,似招非招中,似乎也是無法自拔,待清風徐來她停下,遲滇生才後知後覺發現。
若。
戰肆澤要對他出手。
他。
可能絲毫不會反抗。
遲滇生眼中閃過一絲道不明,而後看著停下的戰肆澤。
戰肆澤抬手欲要接住因勁風,而飄落漂浮在空中的將軍草,她本應踏青草落在馬側,但她卻低身,去摘完好無缺的將軍草。
遲滇生看著捧著將軍草走來的人,帷帽的黑紗也似乎要阻隔不住他的灼熱目光,不待遲滇生開口,戰肆澤將將軍草挽了挽。
同時,戰肆澤道:“送給阿痕,他一定會喜歡的!”
聞言。
遲滇生面色瞬間一變,他差點忘記了,他與她之間還隔著一個人,遲滇生眯起眼,不去理會已然爬上他臉龐得血色脈絡。
戰肆澤上馬後,這才扭頭看向遲滇生:“一聲不吭的...可滿意?我也不怎麼會舞,索性拆了招式舞打一出。”
遲滇生看向戰肆澤:“很好。”
戰肆澤想要透過黑紗,看透遲滇生的神色:“當真?可是你的語氣有些生硬啊。”
遲滇生深呼吸,他開懷得笑出聲來:“我不過是看你心念一人,有些許得吃味罷了。”
戰肆澤不知該說什麼了。
遲滇生擺擺手:“不妨事,你這舞是舞給我看的,我便萬分欣喜。”
戰肆澤抿起嘴角一字不語。
遲滇生朝戰肆澤靠近:“多希望以後也能這般...小肆回去吧。”
戰肆澤看著說完便駕馬遠去的人,她快要跟不上遲滇生的思維了:“...”
遲滇生不急不躁得騎馬,等著身後的戰肆澤跟來,可他不是率先等來戰肆澤,而是。
人未見,聲先來。
“你以為逃得了本小姐的手心?”
遲滇生聽著這宛若紈絝一樣的話語,面上是舒展後的興致勃勃,他扭過頭看向在前頭跑的二人,和在後頭縱馬追的人。
好巧不巧。
遲滇生認識被追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