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著唸叨至此。
殷老閉上了眼:“日久生情,你母親與你父親便這樣相愛了,可,我腐朽,我覺得他們二人絕無可能。”
諸寶貝的腦回路在此刻難得清晰了一場:“然後你趕母親走了?”
殷老有些頹敗道:“是,我自以為將你母親趕走,你父親定會逐漸忘記她,然而事情並不如我所預料。”
諸寶貝不確定他是不是他的孫子,但他迫切想知道:“然後呢?”
殷老嘆氣:“然後你父親隨你母親離開了,五年後,便傳來已經有你的訊息,我雷霆大怒,怎會想要一個來歷不明又...我自是不會同意。”
戰肆澤看著諸寶貝的安靜,替他開口:“所以,那一對是怎麼分散的。”
殷老閉上眼來:“還是我,我以命相逼,要他即可動身回來,他允了,可路途中他卻來信。”
閔至痕微微皺眉:“信,何信...”
殷老點頭苦笑:“他說:既然孝敬父母與為夫之道他無法兼顧,他只得以自身為準,原地行醫去等,等我與你母親誰會先鬆了那口倔強。”
戰肆澤卻是不屑:“無能,這不就是逃避問題?”
殷老皺緊了眉頭,他看向安靜的諸寶貝:“是嗎?是吧?哈...晃著晃著又七年過去了,你父親來信說他遊醫得身份要結束了。”
諸寶貝抿起嘴角。
殷老繼續道:“那一年他們有了七七,可再有訊息時,卻是你父母雙雙無訊息的時候,七七自幼便跟了我,那一年也是我隱世不出的開始。”
諸寶貝喃喃道:“七歲那年母親離開,果子吃了八次,就是八年了,母親說她去尋幸福了,她應該尋到了。”
閔至痕拍著諸寶貝的肩膀:“伯母該是有原因的...”
殷老聽出了諸寶貝的喪氣,他看向身側的小女童:“七七之所以叫七七,你可知為何?”
諸寶貝抽了一聲鼻子:“不想知道。”
殷老始終看著諸寶貝,看著背過身的諸寶貝:“是...有人來了!”
陽光十分耀眼,照過霧雲之處,霧雲消散,這間無人問津的小屋迎來了一眾不速之客。
殷老獨自出了屋,他冷靜得看著身披盔甲的將士們:“老朽倒不知自家房子如此招人稀罕,引來眾將士觀摩。”
一臉肥肉的胖將:“少些廢話吧,五里外成片死屍,如此大的血腥味引不出一個醫仙你?”
眼冒兇光的瘦將:“說!你可曾見著殺害我弟兄的那些人!?”
殷老看向為首的二人,他不平不淡得說道:“這還真不是老朽嗅覺出了問題,老朽當真未曾聞到一二。”
胖將聲音輕緩:“我們將軍念你身為在世醫仙,前來邀了你三次,那可是次次閉門羹啊。”
瘦將不屑一笑:“簡直不識抬舉,今日你若見著了殺害者,我等便放你一馬,若沒有。”
胖將笑著接下話來:“那就別怪我們動手了~”
殷老聽著一唱一和的二人,他清明的眼眸看了眼胖將,停留在他身上數秒後,眼中一閃疑惑,然後才一一看向圍著屋子的近百人。
殷老笑著將負手握著的棍,橫在身前:“老朽竟不知,到了如今,幾個猖狂小兒也能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聞言,胖將面露一絲不悅:“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瘦將握住手中的長木倉,語氣正常神色卻不正常:“敬你是醫仙,尊著你可不是讓你胡言亂語。”
殷老點著頭:“那就讓老朽見識見識吧。”
胖將與瘦將互相看了一眼,他們齊齊露出滿面笑容。
胖將淡然輕笑:“動手,難免傷和氣啊。”
瘦將不屑一笑:“我等只是想知,醫仙可瞧見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