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靜,如水?”
戰肆澤細細品來,她唸叨著後退著,凝眸間,她看著眼前的老者彷彿一尊無相慈悲佛,可那狠勁的招式卻步步急逼。
清霜劍揮灑著幾縷光,折、挑、抬、擋。
短短几個瞬息的對打招式,戰肆澤已經汗如雨下,她喘著大氣看著靜如止水的殷老,那無形的威壓一瞬間直衝她來,而在下一息間便煙消雲散。
戰肆澤又驚又喜,她收了劍朝殷老抱拳道:“不曾想前輩醫術了得,暗力竟也如此深厚。”
殷老振掉棍上戰意,一瞬間,就從怒目羅漢回到慈祥的小老頭,他只道了一句:“這把劍不是你趁手的武器。”
聞言,戰肆澤挽了個劍花,收劍點頭:“在下擅長使重劍。”
殷老負手而立,看著不遠處的戰肆澤:“手持千斤狼煙下血戰成狂,這般年歲又是營中人,你是戰家那孩子。”
戰肆澤也不否認,她朝閔至痕走去:“是。”
殷老看著面色冷淡的人,笑著搖了搖頭:“你這是在討我先前無禮於他的事?”
閔至痕連忙擺手:“前輩,阿澤並未有這意思。”
戰肆澤握住閔至痕的手,冷眼瞬間成柔眸:“我都不能對你說嘴,旁人別說不行了,眼中帶有輕視也不可。”
閔至痕搖頭笑著,他知道戰肆澤的意思:“怪叫旁人看了笑話的,我知你意,累不累,要不要喝些水?”
戰肆澤直接癱在閔至痕懷裡,她摟緊了他的腰:“累~”
閔至痕連忙接住戰肆澤,他笑得溫柔也不去看旁人:“那你躺一會?”
殷老看著兩個旁若無人的人,朝他們二人身側早已習慣的諸寶貝看去,看著他臉上的愉悅,他的眼中實在染不了斥責與怪罪。
殷老嘆息一聲:“做給誰看的,真是牙疼,老朽還能不讓你們進屋?”
聞言,閔至痕看向殷老:“您自然是不會的。”
進屋的殷老頓住腳:“老朽並未心存輕視,她卻依舊如此護你,你定有過人之處。”
閔至痕一怔:“這話...”
戰肆澤直起身來,她將劍系在腰側:“你沒有輕視他,但,你有不看好我們。”
進屋的殷老頓住腳:“是,戰家此輩赫赫有名的唯一子嗣,下嫁一沒落的太師府,難道不令人想不通?”
戰肆澤攔住閔至痕要開口的話,她與其十指相扣走上前:“前輩也是頑固之人,想來日子過得不好吧。”
殷老看向毫不客氣的人,他搖著頭目光中是久遠:“你啊,但老朽先前確實並未說出口,你這般護著倒顯得...”
閔至痕輕飄飄一句:“前輩大度,定不會與阿澤一般見識。”
戰肆澤雖敗猶榮,她冷哼一聲。
一旁晃悠著的諸寶貝一聽:“誰要給戰戰漲見識?”
殷老看向諸寶貝,他不再與戰肆澤她們糾結:“你叫小寶?”
諸寶貝看向殷老,他警惕著躲在朝他招手的閔至痕身後:“你這老頭好不客氣,亂認親就算了,還叫我小名,太不客氣了。”
閔至痕聽著左右就這兩句話的諸寶貝,他側過頭來:“小寶你母親曾說過你又其他親人嗎?”
諸寶貝果斷的搖頭:“沒有。”
戰肆澤看向一動不動的殷老,她眼中閃過幸災樂禍:“這就很尷尬了,別是這位老先生認錯人了吧。”
殷老拍拍七七的腦袋,瞥了眼戰肆澤:“你母親可還在?”
諸寶貝一張還正常的臉,頓時面露苦澀:“母親走了,閔閔,這麼多年了母親怎麼不來尋我了?”
閔至痕還真不知如何回:“會,會來的,會來尋你的。”
戰肆澤不爽得看向殷老:“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