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天吹下微寒的風。
夏子凌側過頭看著尚珂不留戀得離開,她站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久到遠處來了人,夏子凌抬頭看天,深呼吸好幾下恢復正常後,拄著木柺杖一個人走去。
“找到了找到了!”
“活的,是活的,這回好了。”
“夏城主你沒事吧?”
“讓大家擔心了,我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我們回去吧,我去叫人駕來馬車!”
當眾人一片譁然離開,這裡又是一片寂靜後。
本已經離開的尚珂,從一棵樹後走了出來,她緩慢得帶上罩面黑紗,試圖掩飾住面上的心傷。
一片落葉吹來。
尚珂側身躲過,不用猜也知是誰的她冷眼看向來人:“你可真是不依不饒。”
來人一身白衣,那模樣赫然是英榮,他笑著這樣說:“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尚城主一日不妥協我便一日焦急等待。”
尚珂站直身:“小女子無才無德又無能,勞你費了心力,擔不起大任。”
英榮絲毫沒有面上的那麼和善,他笑著搖頭:“尚城主切莫如此輕視自己,謙虛與疏狂一線之隔。”
尚珂不想與他多廢話:“我就是不願與你這種吃人嗜血的東西同謀,有什麼問題嗎?”
英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沒有,只不過我會不開心罷了,而我一不開心就很喜歡動手。”
‘砰——’
在英榮眼中才沒有儒雅不動手一說,更沒有不能欺負婦孺一說,他一掌將尚珂擊退,而後迅速跟進,他笑著抬手握住了尚珂精緻的脖子。
英榮溫柔的道:“你說,我若一用力,你會不會死?”
尚珂吐了一口血卻被黑紗所擋:“血妖宗的雜碎頭頭,你不還是個雜碎。”
英榮將尚珂甩了出去,他厭惡得擦擦手:“你無非要激怒我,讓我殺了你,我怎麼會呢?我會,我會一點點折磨你,至死~”
尚珂艱難得起身,她狼狽得站直身子笑,笑對方的狂傲:“你就不怕眾人圍剿你血妖宗,朝廷不過問可不是放任,你不曾聽說當今聖上在此地嗎?”
英榮滿不在乎得回:“自然聽說了,不過我對皇位什麼的可不感興趣,更不怕他朝我出手,井水不犯河水。”
尚珂咧起嘴角,眼中是希冀:“有本事在這殺了我,看看朝廷會不會以管轄城池,處置你呢?你如今可是天水城城主啊。”
英榮聽出了尚珂的意思:“你要拖我下水?你一心求死究竟是為何。”
聞言,尚珂一頓,她抬起手就這樣看著雙手:“老天爺太殘忍了,非要這樣,這樣。”
英榮皺眉,看著眼前這個彷彿傻了的人:“一向風光無限的人,染上了情也是如此啊。”
尚珂放下手:“我這樣齷齪又低伏在泥潭的人,著實配不上那樣光彩的人,我,我有時候挺羨慕你的。”
英榮一躍而起落在樹梢笑:“那你就羨慕吧,既然你實在不願加入我血妖宗,我也不必強人所難了,你便如此痛苦得活吧。”
尚珂笑了一聲,她貼著身側的樹站直身:“痛苦啊...痛嗎?苦嗎?”
...
燕平城內。
戰肆澤看著除了腿骨折了,其他安然無恙的夏子凌:“既然你無事,我們便都出去,給你留歇息的時間。”
夏子凌點頭,看著眾人連同大夫也離開,朝擔憂的吉曼看了去:“我無事,我休息一會便好。”
吉曼只好點頭,同其他人一起出去:“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們。”
夏子凌看著她們一個個離開,聽著關門的聲音,她望著床頂眼淚再一次崩潰,她抱著被子,將頭埋在被子裡,她在腦海裡想著。
“為何要這樣待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事,為何你能這般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