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呼吹過,微微掩蓋了戰肆澤驚訝不已的話。
聞言。
那人彷彿看傻子一般看戰肆澤:“這些天江湖上早都傳遍了,咱們陛下微服私訪面帶鬼具。”
戰肆澤確實驚了,她收了劍,在那人逃跑前點了他的穴:“傳遍了?”
遲滇生眼眸一閃而過的亮,他這樣開口:“誰傳的,你又從何得知。”
那人梗著脖子:“說了要殺要剮...”
遲滇生不給他廢話得時間,他捏住對方的下巴,將他提了起來:“誰,告知你的,同時又要你殺鬼面。”
那人暴露在外的臉漲的通紅,他呼吸不暢得嘟囔:“我...”
戰肆澤眼見對方快要嚥氣,她連忙上前:“青予。”
遲滇生瞬間收手,將那人撂在地上笑著輕抬他的下巴:“你要死還不簡單,要生不如死才難啊,說~”
那人不知是被遲滇生駭住,還是突然想開了,被點了穴的他咳嗽著:“咳...是少陵城下的令,截殺賞城池一座。”
戰肆澤驚了:“嗯?”
遲滇生笑了:“誰給他的膽子。”
戰肆澤不知真假還欲再問詳細,就見遲滇生手下一個用勁,已經解決了那人,她看著已經沒氣的人,話到了嘴邊倒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遲滇生接過鬼面抵來的手帕,他擦著手看向吉曼她們,漫不經心問:“你們一路怎麼來的。”
不等鬼面開口。
已經被遲滇生嚇傻的吉曼,她躲在契農身後:“還算一路,一路平安。”
契農伸手護著吉曼,警惕得看著遲滇生:“兜兜轉轉總算沒有偏離,青兄弟還有什麼要問的。”
遲滇生聽著稱呼,笑出聲來:“你果然不傻。”
契農抿嘴一笑,而後卻道:“人活在世上,總要難得糊塗。”
遲滇生不去看他們,他扭過頭看向安靜的戰肆澤,將擦完手的那方手帕扔給鬼面,他又從懷裡拿出一個新的手帕,為因打架流汗的戰肆澤擦著額頭。
戰肆澤也站著任由遲滇生擺弄,只在最後道:“為何不等他說完。”
遲滇生收回的手一頓,他摟著戰肆澤的肩膀朝來時的暗處走去:“有些事不必問那麼清楚,他不說也懂。”
戰肆澤卻是似懂非懂,她現在是越來越不懂遲滇生怎麼想了:“你...我,我真是越來越琢磨不透了,你如今的身上可謂是披了一件又一件。”
遲滇生摟肩膀的那隻手,想去握戰肆澤的手,被拒後就停留在半空中:“我?你只需要知道,我永遠是青予,也永遠可以是青予。”
戰肆澤頓住腳,她看著看不清模樣的遲滇生:“你如今很危險。”
遲滇生笑了,他搖搖頭:“哪一刻我不危險。”
戰肆澤抿起嘴角,而後她看著破廟外的黑暗,問出一直不解的問題:“但你本可以不用這麼危險,你親自前來親身涉險究竟是為何?”
遲滇生怎會告訴戰肆澤,他僅僅是想與她親近、接近一些,但他不能說出這麼幼稚的話,他眨著眼,不去看身後不敢跟進的吉曼三人二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