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滇生負手而立,他看著雖說是普通模樣,此刻也瞬間亮起來的人:“每日這麼一遭徒消瘦啊,身為城主還要這麼勞心勞力勞神,令人敬嘆啊。”
英明看著他們打趣自己,調侃自己,真說不上多開心:“我說不過你們兩個,幾位來天水究竟所為何事。”
聞言,戰肆澤立馬嚴肅起來:“上面說天水一切風平浪靜,我等替人解憂,前來探探可是真。”
遲滇生緩緩點頭:“主子說的對。”
英明臉一抽,他氣呼呼指著遲滇生符方向:“你,你哪點有屬下的樣子?就憑你帶了個鬼面具嗎?”
戰肆澤也是深有體會,她都差點忘了遲滇生暫時的身份:“咳,噓,看透不說透嘛。”
遲滇生眨眨眼充起大尾巴狼,裝起高深莫測一字不語起來。
英明不再多說,他看向戰肆澤:“在下對戰家小將軍多有耳聞,我也聽說了隔壁的動靜,從柴桑來的吧。”
戰肆澤也不否認:“正是,城主有何高見嗎?”
英明扭過頭抬腳上臺階:“高見可不敢有,小將軍若是參我一本,我可上哪處說得清去。”
戰肆澤和遲滇生對視一眼,齊齊抬腳跟上他:“這話說的,小爺會如此以貌取人嗎?不能因為你長得醜就參你一本,不能的。”
英明深呼吸,他惡狠狠得說:“天水之所以一切如故,不,之所以一切平靜那是這裡的制衡手段,這裡的人不願意天水有事。”
戰肆澤二人跟著英明走,翻過一個院子來到正堂:“往年也不見他們動手掏錢掏力去幫忙,這幾年怎麼不同了?”
英明抄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他握著空茶杯:“怎麼不同了?自然是城主換了個,我那爹為人圓潤什麼也不得罪人,有事無事上報朝廷,自然要什麼都有。”
戰肆澤眉頭一挑:“要災有災?要難有難?要賑災糧有,要白花花也有。”
英明坐了下來,他滿嘴得不忿:“枉我爹還叫英雄,我英家的狗熊吧。”
戰肆澤沉默了一瞬後:“他,是你爹吧?”
英明半眯起眼冷笑:“我如假包換的生父。”
戰肆澤也坐了下來:“僅是生父啊,明曉了。”
英明抬眸看了眼戰肆澤二人:“只是來探平靜的真假?那麼我可以告訴你們,是真,但它就像河水,表面風平浪靜,內裡波濤洶湧。”
戰肆澤這回倒信了:“你若說只是真的靜倒沒有幾分可信。”
英明撐著腦袋:“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罷了,讓自己過得舒心的同時,不愧天地與良心,我足矣,你們若是問罪那便問吧,孤家寡人一個,隨你們。”
戰肆澤摘下簷帽,她將戰半斤八兩給放在桌上:“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們是來問罪你的呢?”
英明扭過頭,看著戰肆澤的眼睛一字一句:“若不是,你大老遠跑過來是體恤民情啊,天水還重要不到小將軍放著其他事不做,特意來一趟。”
戰肆澤反問:“不可以嗎?”
英明嘴角一抽:“誰信誰是豬。”
戰肆澤胳膊撐在桌子上,與英明對視著:“再說說這裡的頗多勢力吧,倘若對朝廷無害,也犯不著怎樣他們。”
英明始終看戰肆澤的眼,知道她是說真的:“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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