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程逐漸放慢。
遲滇生聽著戰肆澤的簡單解釋:“玄星門嗎?”
戰肆澤點著頭琢磨:“起先沒有注意那圖案,那種陰森森又玄乎其乎的人,除了那個門的人,也沒其他人了吧。”
遲滇生一知半解,顯然對江湖上的門派沒有戰肆澤瞭解的深:“是好是壞。”
戰肆澤側頭看向遲滇生:“照殷銳的說法,與司天監性質差不多,不過一個是朝廷的忽悠,一個是江湖中的忽悠。”
聽著這種別樣的介紹,遲滇生哭笑不得:“你快要同殷銳那傢伙學壞了。”
戰肆澤拍拍頭:“這次回城出城都太趕了,都忘了與他們多聊一番,也不知道他們曉不曉得要去找阿痕玩。”
遲滇生眼眸一閃,他輕聲細語:“當是知曉,畢竟朝會還是要開的,上朝下朝辦案查案,他們總會見。”
戰肆澤很是贊同:“說的在理。”
...
同一時刻,都察院內。
閔至痕百無聊賴得撥弄著桌上的茶具,看著一旁的小小書童:“阿夏長高了,也壯了。”
殷銳連忙拍胸脯:“那當然,這是我養得好啊。”
一側打算盤的萬小年抬起頭:“是是,一天四頓,他吃你也吃。”
烹茶的阿夏露出笑臉:“師夫,師父何時能回來?”
閔至痕點了點阿夏的鼻子:“忙完後她自己便會回來的,你師父教你的可都學會了?她回來可是要檢查的。”
殷銳立馬跑過來:“學會了,一天幾百遍能不學會嗎?”
阿夏笑著抱住殷銳的腿:“那姐姐學會了嗎?”
殷銳又咳嗽起來:“咳咳咳。”
萬小年笑著搖頭不語。
閔至痕笑看著他們,慢慢朝門外的夜幕看去,意識放飛,幾日不見,他總是無比思念,想著若是能立馬飛過去那該多好啊,他這些想著,也這樣搖著頭。
殷銳突然拍了拍閔至痕的肩膀:“沒事的老閔,相思最知相思苦,那傢伙總會回家的,等平息了這事,就該平靜好一段日子了。”
本就通透的閔至痕又怎會不知,只是縱知也想啊:“我懂,我懂。”
...
依舊是夜幕下,不過,這是即將天亮的夜幕下。
一間平平無奇的房子,坐落在天水城一角,它門口是一條蜿蜒曲折的小道,有人站在門前守護著,突然,黑夜中的那人聽見了馬蹄聲,急忙轉身看去。
同時,馬蹄聲漸漸落下,馬上的人已經毫不留速的衝到了近前。
見了人,黑夜中的人趕忙迎了過來,恭聲叫道:“袂爺。”
帶了面具身形微頓的人擺擺手,他正是逃出生天的袂心,他直接越過大門,院子裡,幾個正在忙碌的家僕驚訝的看著他,顯然沒想到袂心這時會回來。
不過袂心沒有時間和他們囉嗦了,他施展身法,幾個起落間,熟門熟路的穿庭過院,落在院子後方的一處獨立的院落前,他走進屋,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