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收拾差不多的戰肆澤他們剛剛出了門,走到轉角處,就發現了兩個早已經準備好的人。
戰肆澤一挑眉:“準備這麼早,這是多想離開?”
吉曼握著一根渾身漆黑的棍子:“好不容易阿孃同意我們出門,好激動。”
戰肆澤眯起眼暗自想笑:“你一定不知道你娘是老早就有打算,嘖。”
遲滇生朝安靜了的戰肆澤看去:“主子,他們可是要跟上?”
戰肆澤也想起一事,他們不是出來玩的:“額,好像...”
遲滇生先前也沒多說什麼,畢竟帶兩個人也不是不可以,現在?他只是在想能不帶還是不帶的好,畢竟,一瞬風華只想與一人共,不是嗎?
戰肆澤回頭,看向不願出來送他們的吉曼父母,她知道他們是怕不捨:“分開行動吧,鬼面和...”
一聽此話。
遲滇生立馬接下話:“鬼面和他們一同,青予同主子一起。”
戰肆澤想了想也是,她本就是要護住遲滇生的,雖然也沒必要護:“去玩天水有兩條路,如此正好,我們在天水城門處匯合,莫走散了。”
鬼面一如既往地簡潔:“是。”
活潑的吉曼握著韁繩:“不跟恩人一道走,正好不耽誤恩人,我們去看看四周,絕對不會耽擱。”
安靜的契農一字不吭,只是視線一直落在吉曼身上,他揹著不合他身子的大包袱,縱是風流,無拘無束,彷彿,他臉上與心中的陰霾,在清風下被吹散了。
一行人揮手告別躲在一邊,被發現的吉曼父母,在原上人家的始終不解、莫名其妙下,大道向南。
...
一日瞬間滑過。
輾轉難眠決定連夜趕路。
戰肆澤再一次嘆氣:“這柴桑原是不是太大了點,行了一日才算出了城。”
遲滇生好笑又不能笑:“依北也就這點平原草地,大些也是實屬正常。”
戰肆澤打起哈欠:“睡不著,怎麼剛走兩步還會困。”
遲滇生笑道:“許是走的多了,難免疲憊,我們可要歇會?”
戰肆澤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你就不困嗎?”
遲滇生低頭看了看自己:“還行?”
戰肆澤伸了個懶腰:“在前面吧,再行會兒路。”
遲滇生點頭:“走過林裡前面較為寬闊,方便勘察。”
就在戰肆澤要點頭時,他們聽到了打鬥聲,戰肆澤和遲滇生互看了一眼,同時躍起,踩著枝葉朝聲源處探去。
月色朦朧之下。
平闊的地面上,翻滾著幾人,他們就像野獸一般狂嘶急喘,瘋狂得咬住對方咽喉,鮮血淋漓瞬間盡致,嗅到血腥,他們不禁發出嘶號。
戰肆澤蹲在樹枝上:“像不像野獸?這種情況是人為還是天性?”
遲滇生聽著戰肆澤得漫不經心,自己同樣也是毫不在意底下人生死:“這個還真不好說,看樣子倒是前者。”
戰肆澤倚在樹上,打算等他們咬死對方:“這服飾看著不像普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