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柔得吹過,打在人的臉上,卻依舊有些痛,八月初的天兒本該不冷不熱,或者極熱,可如今,卻讓人不寒而慄,如墜深淵一般冷。
聽著對立又統一的斥責與謾罵,契農始終一副不在乎、不在意的樣子,他只目光柔柔得看向吉曼,眼中似乎是再看不下其他一般。
雖沒有被罵,但也在對立面的戰肆澤,此刻,她心裡的小算盤啪啪響,聽著喋喋不休作勢就要動手的眾人,她眼珠子一轉。
戰肆澤朝身後看去:“你要不要賄賂賄賂小爺我一下?”
契農施捨般朝戰肆澤看去:“嗯?”
戰肆澤也不在乎他的眼神,她勾勾手壓低聲音:“追媳婦可不能這樣追,今天要是落實了你的不好,等吉曼同意的日子可就更無望啊。”
漫不經心聽的契農一怔,他認真看了眼戰肆澤:“你為什麼幫我。”
戰肆澤搖搖頭不掩飾得譏諷:“可別看得起自己,小爺幫的是吉曼。”
契農豈會在意戰肆澤的語氣,他思了一息:“你要什麼?”
戰肆澤看著他上鉤搓著手笑:“你有什麼好東西?”
契農拿出骨笛:“我能引獸,還會一點醫術。”
戰肆澤就差流口水了,她直起腰滿意得點了點頭:“可以,不錯。”
一旁的遲滇生無奈又寵溺得看著戰肆澤,時不時與鬼面一同盯著,那些隨時隨地要奮起的人。
“你們這些外來的不要被他矇騙了,你們是不知道他的為人。”
“他可不是表面看著那麼和善,他做的禍事一本書也寫不下!”
“你們莫不是要護著他吧?”
“你們竊竊私語得再說什麼?”
“哦,一定是賄賂公行...”
戰肆澤掐著嗓子:“咳,那什麼,在下說句公道話啊。”
話一出,眾人差點打起來,他們惡狠狠得瞪著戰肆澤幾人,顯然不想聽她胡說八道。
戰肆澤才不在意,她悠悠然道:“這隻憑一個人的說辭,便恣意論罪,你們覺不覺得自己太,太...”
吉曼阿孃高呼認同:“太雙標。”
本就想不出好詞的戰肆澤,聞言很贊同:“可不就是嘛,做人做事又不能只憑自己爽了的走,你們罵的倒挺快活,有沒有問過被罵的人。”
戰肆澤看了眼漫不經心的契農:“好吧,我受害方辯護者顯然對你們不屑一顧,但你們不能以為他不在意,就滿口仁義道德,胡言亂語吧?”
戰肆澤不給他們張嘴的機會:“這俗話說得好啊,借刀殺人借刀殺人,你們別這般片面,我們這些外人要笑話的。”
一籮筐的好話壞話這麼一擺,還真堵住了要開口的眾人,說戰肆澤話有道理不對,說沒有道理也不對,他們就在對不對中間徘徊~徘徊。
遲滇生彷彿剛認識戰肆澤一般,眼中的意味與激動快要斂不去了,他努力壓住上揚的嘴角,看了眼契農,這才立在一旁默不作聲。
就在眾人沉默時。
吉曼抬腳朝契農走來,她一臉的生氣:“你為何又不解釋?如果沒有恩人為你開口,你要怎麼辦!?”
契農臉上的笑再次出現,他聲音只在對吉曼時柔到不能柔:“你終於和我說話了,其實你信我便好,我不在乎別人。”
吉曼臉一紅,她瞪了眼契農:“你,你又這樣說,說這些不著調的話,我就不該理你!”
契農溫柔得說道著,末了看了眼受傷的人:“可你還是理我了,看來我要感謝感謝他,沒有他們,你就不會理我。”
吉曼一下子就知道了契農的意思,她一跺腳:“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