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的毛氈屋裡,除了柴火的噼裡啪啦聲外,一切都安靜極了。
戰肆澤一張臉全是震撼:“吉曼會被你的徒弟困著囚禁著?最後愛而不得痛下殺手?”
吉曼阿孃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不是多清晰,若是早知,我的徒弟是這樣的人,我也不會收他為徒,給他這個他不以為是家的家。”
戰肆澤看著她又恨又愛的語氣:“世事難料,可你能預知未來什麼的,以前怎麼沒有預知到?”
吉曼阿孃看著戰肆澤,面無表情的她心裡卻想:“我要是知道他是那個柴桑的逆子,依北的叛徒契農!我會打小收留他?留他禍害我閨女和柴桑?現在大義滅親做不到啊...”
吉曼阿孃嘆了一口氣:“契農他...”
戰肆澤瞳孔一縮!這個名字戰肆澤簡直不能再熟悉,赫辭椏的御用醫師,她曾見過兩面,那陰霾籠罩的人,使她至今也不忘。
戰肆澤半眯著眼,算是明白了:“他之後還會做什麼?”
吉曼她娘又努力去想,想以前看過的一本野史,她抿起嘴角而後:“其實,這一切都是未知的,可我不敢賭,我不敢拿我女兒的命去賭。”
戰肆澤點頭,十分贊同:“未雨綢繆與早做準備,永遠不會錯。”
吉曼阿孃點著頭,想起五年前穿過來的那一刻:“我是五年前想著去占卜,可那個時候已成定局,這些年我已經做到溫柔以待,希望事情不會最壞。”
戰肆澤聽著五年,腦海裡一閃:又是五年前?
戰肆澤拿起桌上的書:“這些詩?”
吉曼阿孃點頭:“契農不識字,更不懂詩,我把未來寫了出來,你不凡,我能看得出來,所以請你幫幫我。”
戰肆澤本不想多管閒事,但聽到契農這個名:“再多問一句吧,吉曼最近是不是被契農糾纏?你們原上的毒蛇追愛又是什麼?”
吉曼阿孃抬眸想著:“吉曼不是最近而是很久以前,我其實也不知,他何時喜歡上我女兒...毒蛇一事,是有關巫經的一個故事而已。”
戰肆澤好奇:“講一講?指不定聽後就想了。”
吉曼阿孃捂嘴笑:“說好的,講完你要帶走我的女兒。”
戰肆澤故作姿態:“講好一點兒~”
吉曼阿孃笑著點點頭:“是個很短的故事,柴桑最初只是一片青青草原,不知道從何時起,有了人類的影子。”
戰肆澤認真聽著,實際在想怎麼報復契農:“嗯!”
吉曼阿孃:“那時人類不懂情愛,不懂追尋,咳,先說好這個故事有點葷。”
戰肆澤還在暗戳戳想,聞言一怔沒反應過來:“嗯?”
吉曼阿孃繼續道:“一個男人愛上了一個女人,但他不知道那是愛,他也不知道怎麼去表達。”
戰肆澤眨眨眼:“嗯~”
吉曼阿孃頓了一息又道:“在一天夜黑風高的夜晚,男人見著了兩條蛇,兩條在嗯♀那什麼的蛇。”
戰肆澤一卡頓:“嗯...”
吉曼阿孃點著頭:“他就在兩條蛇結束後抓住了蛇,朝他心愛得女人走去,指著它們說,也想...”
戰肆澤嘴角一抽:“真是...”
吉曼阿孃不住嘆氣:“是不是打破了幻想,我當初第一次聽也是,以為多麼的唯美,不曾經是個紅橙綠青藍紫段子。”
戰肆澤扶額:“好吧好吧,真是你們柴桑彪悍族群的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