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清風拂面。
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泛盡卻山行,時不時泛著水花,有一個人悠悠然得在清水中游蕩,水裡還有無數或大或小的蛇類,只是她全然不知身後一般自在,於是,形成了一幅足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
...
柴桑城境下是一片肥沃的草原,他們沒有城門,只有一條被河流圍出來的天然城門,此刻,雨過之後的天格外的晴朗,風也格外清新,草亦然。
戰肆澤三人扯去漆黑斗篷,坐在馬上沐浴在陽光下。
戰肆澤伸著懶腰:“路過,這也過了一遍,可還要向前?”
面具下的遲滇生抬起頭,朝河岸那邊看去:“那便走...”
一聲尖叫打斷了遲滇生未完的話。
三人聞聲看去,那似乎是一個只著寸縷的人,膩白如雪的柔嫩肌膚,在陽光下泛著光,她光著腳踩在柔軟的草地上,正拼了命一樣朝她們跑來。
戰肆澤不住得搖頭嘖嘖稱讚:“圓潤光滑的曲線,高挑漂亮的身姿,可惜看不清臉啊。”
看了一眼便回過頭的遲滇生:“...”
戰肆澤三人評論歸評論,壓根就沒有一個人動一下,做足了旁觀者不管閒事的姿態,直到那人跑到三人面前,她們看清女子身後的東西時,方才起了興致。
遲滇生望向窸窸窣窣,遊走在草叢裡的眾蛇:“不知有無毒,但花紋不同,顯然不是同一種。”
戰肆澤歪著頭,抄起骨紋鞭卻捲起的是一條要飛天的蛇:“毒牙不小啊,從未見過的。”
遲滇生看著戰肆澤把玩著,一條兩指粗的花斑蛇:“這裡會有這麼多不同的蛇?曾聽聞柴桑內多巫師。”
戰肆澤捏死毒蛇,示意鬼面撩起斗篷救下女子:“喲?要被追上了,鬼面救下她,青予咱們去撿點漏,泡個蛇酒。”
話罷。
三人各司其職,鬼面拿起斗篷利索得點著青草尖尖,救下了無措的女子,而戰肆澤二人專挑無毒的下手,一手一個準,那模樣勢必要拿下所有一般。
女子心有餘悸,顧不上先前自己不著衣物的丟臉,她裹緊斗篷躲在鬼面懷裡,看著戰肆澤二人,猶如看天人一般,滿滿登登的敬仰。
不等戰肆澤她們撿完,蛇群竟然有序得在往後退,那速度之快,除卻她們手裡腰上彆著的蛇之外,眨眼間,這裡便沒有一條蛇了。
戰肆澤歪著頭:“好可惜啊,這是誰家養的,放出來嚇人倒覺得可以,逮幾個就不樂意了。”
遲滇生拿起小匕首砍掉蛇的腦袋,將它們放在一個類似牛皮的麻袋裡:“回主子,青予也不知。”
聞言,戰肆澤好笑得看著遲滇生,聽著他的自稱:“這裡有巫師?”
不等遲滇生開口。
被救下的女子哆嗦著出聲:“不是巫師,是巫醫。”
戰肆澤看向坐在馬上縮成一團的女子,終於看得清其姣好的模樣了,如戰肆澤所想一般,是個別樣的美人,深邃的燕窩、好看的鼻樑,不薄不厚的嘴唇。
戰肆澤甩著要咬她的蛇:“哦?有什麼不同嗎?”
女子看向戰肆澤,聽至此,她也明白了戰肆澤是三人之首:“有通天本領的人才能稱為巫,師自然是附屬巫而存在,巫師是望而卻步的存在。”
戰肆澤上馬的同時:“那麼巫醫呢?不還是有個巫字。”
女子聲音漸緩,她很快緩過勁來,看模樣像是接觸很多次的:“是巫的分支,巫師是傳承,巫醫?只能說佔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