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所謂的城主府裡。
戰肆澤安靜得看著,懷裡抱著一個娃娃的絕色‘女子’,如果忽視他衣著的鮮豔,一瞥一笑就沒有不柔的,如果忽視他聲音得中性,一舉一動就沒有不好的。
‘女子’身高雖不足七尺,模樣卻出奇的一絕,此刻,他沒了在外頭髮現時的瘋癲與詭異,乖巧的不似真人一般安靜,他時不時拍著、哄著懷裡的娃娃。
魚目堂堂主小心翼翼為那‘女子’擦著,額頭上的雨水與淤泥:“來,抬抬頭,很好很好,徹底乾淨了。”
戰肆澤眨著眼,看著女子眼中不似假的柔情,她們這些旁觀者再一次齊齊得保持沉默。
魚目堂堂主哄著‘女子’,接過娃娃後,扶著他進了裡屋,好一會兒後,她才走了出來。
戰肆澤低眸看著她懷裡還抱著的孩子,察覺不到呼吸的她:“這?”
魚目堂堂主開啟襁褓:“沒什麼,不是真的孩子,讓你們見笑了,相公他有些迷糊。”
戰肆澤再次沉默了。
遲滇生閉眼老實充當護衛。
魚目堂堂主抱著懷裡的‘娃娃’輕笑一聲:“木棠,我的名字。”
戰肆澤點點頭:“很好聽。”
木棠慘笑一聲,緩緩開口:“好聽...我相公他,是徽州上一任父母官的獨子。”
戰肆澤和遲滇生驚到了,顯然他們都沒想到會是這樣。
木棠看向門外又下起的雨:“你們也好奇的吧,我那時剛知道時也是啊。”
戰肆澤他們一字不語。
木棠緩緩得閉上了眼:“他曾經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啊。”
戰肆澤閉眼想起剛才遇到的人,點頭很認同。
木棠苦笑一聲:“我初遇他時,他一身血紅嫁衣女兒裝扮,被徽州百姓安靜得擺在船上,放置於渡河與護城河交匯處,以祭天來求上蒼不再降雨,懲罰徽州...”
...
...
...
五年前。
“蒼天啊,可憐可憐我們吧,不要再降雨了,不要...”
“我們會獻上最誠摯的意,求求您開眼吧,開眼看看吧!”
“求求...那,那是什麼!?”
一條不是十分湍急的河邊上,跪著數不清的百姓,而離他們不遠處便是盛裝鋪就的一艘木船,船上鮮花錦簇紅縷纏繞,他們似乎在祭天,乞求上蒼。
就在這時,他們呆住了,因為,灰濛濛的一片天,細雨綿綿中,就這麼徑直掉下一個人,掉下一個衣著奇怪的人,那人撲騰著落在了水裡。
“噗!咳咳,該死了...”
不一會兒,河流中升起一個溼漉漉的人來,她扒拉著冰涼的河水嘟囔著,下意識去尋求可依靠的東西,不出幾息,還真被她抓到了浮物。
那人抓住了祭天的小船,她利索得爬了上去,不等她翻身仰躺望天,低頭間看見了船上的人,一個血紅嫁衣蓋身,宛若睡美人的人。
那人看著就這麼安靜,躺在河船上的人:“什麼意思,演戲呢!活人獻祭?不是演戲,額,我木棠自認足夠倒黴,可跟你比起來似乎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