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高坡。
“師父,就是這裡,好多血腥味。”
一個玲瓏琥珀般的女子,此刻她被裹在層層疊疊的毛絨斗篷裡。
一個略顯年輕、模樣不錯的人:“紅穎,師父也說過,我們不該多管閒事。”
十三四歲,年幼的紅穎不解了:“師父,可咱們離草谷的宗旨,不就是救人一命嗎?”
離落沉默一瞬:“就不該過早告訴你們這些...”
不等紅穎繼續追問。
離落抱住小紅穎飛快後退:“好快的速度!”
羽箭貼面而來,離落將紅穎放下,立在她面前護著紅穎。
迎面而來的是一蒙面黑衣人,他格外冷漠,僅露出的一雙眼裡彷彿沒有一絲情感,他把弓箭收了起來,拿出一把劍,舉劍斬了過來。
離落下意識輕抬雙手,急忙迎上,誰知,他卻絲毫近不了身,這是從未出現的情況,他深知自己武功不高,但也不至於淪落至此...但,離落顧不上想為何,他飛快後彎腰躲過,騰空把紅穎朝遠處拋去。
紅穎被砸在雪上,只有一點痛感的她忙抬頭:“師父?”
離落努力攔下黑衣人:“走!師父對他尚且有把握,你在,師父沒把握。”
紅穎知曉得連忙爬起來,頭不扭得跑遠,同時:“師父你一定要沒事,否則我就不認你是師父了!”
離落苦笑不得:“這孩子。”
下一秒。
離落立馬正式起來,因為對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徒。
努力跑遠的紅穎正哭著臉,她摸著臉上的淚,跌倒了又爬起來繼續跑,不去給離落添麻煩。
又一次跌倒。
紅穎任由眼淚落在雪地上,滴出水坑來:“嗚嗚我錯了,我不該引師父來看,嗚,惹事上身,嗚嗚。”
風一閃,刀嘶鳴。
紅穎捂著耳朵,她聽到刀迎著風直直朝她襲來,無望躲開間,她跪在地上縮著身子等待。
可,沒有預料的疼痛。
紅穎緩慢得抬起頭,她回頭看時,就發現舉刀的那人被定在了原地,他的胸口是一穿破胸膛的鋼箭,身下是淌了一地的滾燙鮮血。
不遠處。
有一舉弓箭的小小少年,‘他’放下合‘他’身得半小弓箭,踢了踢腳下的馬匹揹著風雪朝紅穎行去。
“籲——”
小少年一身墨藍鐵甲,絨面的墨黑色披風裹了整個左肩,裹了整個身子的一大半,‘他’臉上是不羈的笑,眉頭緊蹙小小年紀便是不一樣的狂傲。
小少年揹著箭筒,將弓箭放好,握著一蛇骨紋鞭:“沒事吧?他已經命絕了,若覺得不解氣,可以踢他兩腳。”
紅穎笑出聲來,她看著下馬的小少年,施了一禮後才倉皇道:“多謝公子救了我...我,我師父!”
小少年抬手一搖,握著自個的護腕滿不在乎:“有人救了,最近這些人過分猖獗,驚了小姑娘真是過分。”
紅穎羞紅了臉,她偷偷看著小少年的臉,卻發現對方一直看著她,這一眼後,更羞了。
小少年也自知不妥,‘他’低就抱拳道:“多有不妥,還望姑娘海涵。”
紅穎輕搖頭,她輕聲道:“小女子名喚紅穎,公子是哪裡人?名喚何...”
小少年桀驁一笑:“這便問上了家住哪裡,哈哈,姑娘喚在下肆澤罷了。”
紅穎眨著眼,抬頭看著高她半頭的小少年:“肆澤?”
戰肆澤受用的點點頭:“咱們去看看吧,尊師是否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