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姑身前的那人一橫:“這又說的了什麼?”
殷銳為他解答:“說不了什麼,只能說得了沒有堵住嘴,那麼沒有堵住嘴,為何聽不到呼救,山莊除了都察院的零散幾人,便都是山莊的人啊。”
萬小年抬頭看天:“是什麼讓整個山莊的人放棄平靜的日子,參與進兇殺之中,什麼呢?”
殷銳輕嘆一聲:“大大小小的案子,但我還真沒有遇到,像你們這樣團伙作案的,集體辯解維護,十幾年前的事真的只是那?”
萬小年安靜得看著蘭姑二人:“沒有多餘的手法,乾淨利落,起先我們以為是不會,後來。”
殷銳頓了頓:“後來我們想了又想,老手才是返璞歸真,乾淨無比。”
萬小年總結了一下:“不留一點痕跡與多餘線索,除了天生吃這碗飯,便是多年經手。”
蘭姑笑出聲來,她抬眸安靜得看向二人:“早知道會被發現,你們說為何還要這樣做?不是因為迫不得已與情非得已,誰去拿命換人。”
殷銳抬起手顫了顫,看著氣質全變的人:“你果然不是尋常人,炸出來了。”
說話間,萬小年連忙接住朝他撲來得殷銳:“我們始終不解,你在這裡扮演什麼角色,你與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蘭姑抬手攔下要開口的身側人:“世間有怨便有願,我等攜願而來,去往有怨之地。”
萬小年注意到了她話中的等:“你們還有人?”
殷銳驚呼:“團伙?說得這麼高大上清新又脫俗,不還是殺人放火的勾當。”
見著蘭姑神色氣質皆變,聽著語氣含義皆變,殷銳變得不客氣起來。
蘭姑還沒說什麼。
她身側的那人慘笑開口:“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知道什麼,若沒有蘭姑...我又怎會大仇得報!我們這些可憐的人誰又會看得見?”
萬小年看著那人一字一句:“朝廷設立府衙的存在便是合理的,你該去申訴而不是這般...”
那人反問一句:“這有什麼不好?我申訴了會有什麼?關押?繼續關押?我這樣,我這樣起碼為阿姐他們報了仇!”
殷銳抿起嘴角,而後喃喃道:“三人中,最後一個人不論生死我們始終沒找到,想來也遇害了。”
萬小年看著一步步上前的蘭姑,莫名覺得他們今日來草率冒險了:“你們是什麼人?”
蘭姑衣袖輕卷,周圍的落葉瞬間飛起:“一群普通人罷了,就不勞煩二位惦記了。”
殷銳和萬小年連連後退:“不是吧,你要殺人滅口,那你跟劊子手屠夫有什麼區別?”
萬小年護在殷銳身前,警惕著同時想辦法怎麼解決:“你若是因為我們發現你們的身份,而殘害...那你早該動手,而不是現在。”
蘭姑輕輕搖頭:“你們是有情有義的人,我們也不是無情無義者,讓你們老實聽一聽故事,讓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聽聽故事,聽聽與你們不同的故事。”
一個回合不到,殷銳與萬小年被蘭姑綁了起來,栓在了樹上,可喜的是沒有被堵住嘴。
蘭姑朝院裡走去,她拿起掃把打掃著院子:“一個不起眼的故事,很平常的故事,說者有意聽者有心,得過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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