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至痕呼吸困難,他嘴角抿起,幾瞬後方才開口:“你,你們...”
閔至痕的話一處,卻無人回他。
時間滑過幾刻。
當數條不知何時備下的紅布,繞著山丘纏就完,閔至痕的心也涼了半截。
秦雲天示意侍從,去給閔至痕換下尋常紅衣:“本來這衣物是送給...別人的,如今正好有用。”
閔至痕劍不在手,哪怕在手也抵不住這麼多人,他護著衣物,忍住不掏千機變免得被搶走:“無恥之尤!”
秦雲天扭頭看向馬車,那裡是換衣物的秦雲箬:“你非自願,為了小妹,只好霸王硬上弓啊。”
閔至痕看著理直氣壯的秦雲天,氣笑了:“隱門,秦家不過如此。”
秦雲天沒有一絲生氣:“隨你如何說吧,左右絕不會影響今日的大婚。”
閔至痕面如死灰,他被人束住手腳被迫換上鮮豔的紅外衣,因為牽扯有些亂的髮絲更顯凌亂,但,誰也不在意。
長空下。
紅布隨風搖曳,所有侍從背對著紅布站在外圍,秦雲天隨意尋了一條紅布系在腰側,看著眼前一個不甘、一個別扭的閔至痕和秦雲箬。
秦雲天看著初升的晨光,嘴角上揚微微一笑:“我作見證,恭祝二位新人喜結連理。”
捆住手腳都閔至痕坐在地上,他瞪著一雙眼咬著牙:“若能給我機會,定殺了你們!”
原本嬌羞的秦雲箬,聞言,揪著紅衣心傷不已:“閔公子,你當真這般厭惡雲箬嗎?可我不比她差啊...”
閔至痕目光露出不屑,從未如此直白:“你也配和阿澤相提並論?”
‘啪——’
秦雲箬大驚失色:“哥你做什麼?”
秦雲天握了握打人的右手腕:“我在,便輪不到誰來說你的不是!”
閔至痕硬生生受了一巴掌,他抬起頭依舊倨傲得笑:“無能狂怒?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秦雲天目光一厲,正要上前:“還敢...你做什麼?”
只見。
秦雲箬伸著胳膊攔在二人之間,她死命護著閔至痕:“他即將成為我的夫君,哥哥的妹夫啊,哥哥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該再生氣啦。”
閔至痕卻沒有絲毫感動,他甚至想笑:“我如今淪落至此,全是你兄妹二人所致,這副做派給誰看?”
秦雲天又要皺眉。
秦雲箬轉過身,眼淚止不住得望著閔至痕,話卻甚寒:“我知公子心不在我這,但沒有關係,我那裡有一種藥,吃過你就只能記得我,只會愛上我,拜堂。”
閔至痕瞪大眼,他咬著牙暗想要如何時,就聽到一句久違、心念的聲音。
“你有什麼藥,不如,也告訴小爺一聲吧。”
‘噔——’
無人砍斷紅布,踏墨一躍而起,直直衝向秦雲箬!秦雲天一個閃身抱著秦雲箬躲過重劍。
戰肆澤來了。
戰肆澤遺憾得落在秦雲箬待在位置,她跳下馬直衝閔至痕:“阿痕,我找到你了,找到了,對不對?”
閔至痕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他不確定這是秦雲箬的詭計,還是真的:“阿澤,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