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
戰肆澤將狐狸尾巴遞給遲滇生:“讓鬼面撤回吧,我已經查到了,我出去的這段時間,你替我照顧一下家裡人...也不知裴家會不會趁這個時間出手。”
遲滇生摩挲著小小吊墜,他知道戰肆澤要去做什麼,他想去攔,但攔不住,他看向戰肆澤來時的馬匹:“我還不懼小小裴家,只是走之前,你不回家一趟?”
戰肆澤想著家裡的人,低眸抬腳朝踏墨走去:“娘還不知道這事,我就不能勞她費神...真沒想到事與願違,我去看看所謂的隱門究竟是什麼大佛。”
遲滇生握緊手中吊墜,他只道:“一切可要小心行事,隱門畢竟不必其他,秘密過多才更兇險,放心,皇城有我...這才不過一天時間,你們都離開了。”
聞言,戰肆澤想到要離開的夏半紗和遲復修,眯眼:“還會回來的,畢竟,家都在這裡,這次...我也去看看,久久不動的七層境界可會拔高一點。”
遲滇生朝戰肆澤擺手:“去吧,小心一點。”
戰肆澤不留念得揮起韁繩:“駕。”
...
行至半路的秦家。
閔至痕閉著眼,看了不看面前的飯菜,他已經絕食一天了。
秦雲箬無措得起身,她走到馬車門口處:“你一直不吃是篤定了我會示弱?如果最後你實在不吃,我只會找人幫你,總之,我是不會放你離開我的。”
閔至痕待秦雲箬走後,這才睜眼,他望向軒窗之外,愈發不熟悉的路邊風景,在半日前他便知曉了,這裡,在逐漸遠離依北境地。
閔至痕連一點水也不進,細想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吃不喝,他暗道:“阿澤,我還是成長的不夠啊,隱門只一家我便招架不住,還如何與你比肩?”
...
閔至痕口中的戰肆澤,她獨身一人一路縱馬,緊趕慢趕終於追上了要離開的花家兄妹。
花水昀看著面露寒色的戰肆澤:“怎麼,戰家小將軍如此興致,還特地來送我們兄妹一程。”
戰肆澤只道:“隱門怎麼走。”
花水昀皺眉:“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告訴你?”
戰肆澤閉上眼:“阿痕被秦家人帶走了。”
花水昀瞳孔一縮:“怎麼會?他們無事為何會帶走...”
戰肆澤嘴角帶著獰笑:“現在發現你還是好的,秦雲箬個八百年沒見過男人的,你只說帶不帶爺去。”
花水霏目光一閃她推推花水昀:“哥哥,秦家歷來都是四家之首,如今,他們公然違背四家約定插手大陸,豈不正好,我們一舉奪下。”
戰肆澤這次看向許久不見的花水霏,十四五歲的孩子如今已經有了自己的主見,她心存感激得衝她點了點頭。
花水霏面上帶了笑:“不見你時倒真不怎麼想了,我也不是在幫你,不必這副感激模樣的。”
戰肆澤臉上努力扯上一抹笑,以回花水霏的明見。
花水昀打消了讓戰肆澤離開的這個念頭,他開口:“回去隱門只有一條路,如果他們先咱們一步,那麼,我們不一定趕得上。”
戰肆澤只道:“那就趕。”
花水昀抬腳走出去,他將一些行禮放在馬匹上:“行吧,那就騎馬趕吧,他們興許是馬車。”
戰肆澤抱拳真摯道:“多謝。”
花水昀沒有多餘表情得上馬:“也不是全為了你,多年不動一次心,可不希望月光被糟蹋。”
戰肆澤不知花水昀究竟怎麼想的,但不妨礙他們暫時成為盟友,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戰肆澤如是想著,她今日一身未換下的黑衣,整個人顯得冷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