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日。
長滿青草的場地被營帳全全圍住,營帳外是用無數青磚圍住的牆面,再外便是翠綠的竹林,整個會場以橢圓形環繞,中間便是高砌的擂臺,場面足有數里地,飄揚的旗子忽閃著。
此地由羽林衛駐紮四面開門,場地中間是一條鮮紅的錦繡朱毯,以浮雕暗花紋御路,朱毯兩旁是排滿的桌案與矮椅,桌椅上方多了幾條價值連城的雪紗罩頂。
席面內外除羽林衛外,皆有宮女們著團花簇錦隨時聽命,席上是獨一無二的龍椅,下鋪地屏奢華富麗,顯然這處陰影下是依北皇的座席。
在緊挨著營帳的側角是雪紗低垂處,那裡給人一種隱隱約約、神神秘秘的氛圍,它的四周用了錦緞遮住撐起,這是筵席司樂歌舞之處。
戰肆澤今日是一身官服,只是未帶官帽而用一發簪束起,她扶著琴若念落做在左側的席面:“娘您可悠著點兒啊,紅潁你與容姨一同在女眷席好好顧著母親。”
同扶著琴若唸的容姨忙點頭:“少爺放心好了。”
紅潁也點著頭十分老實得跟著:“紅潁知曉。”
琴若念拍著戰肆澤的手:“你今日就不上場了吧?”
戰肆澤坐在琴若念身旁:“那可不,文鬥我會個什麼啊?”
琴若念以扇捂嘴嗔笑:“讓你平日裡不學,好了吧?”
戰肆澤晃著頭上的高馬尾:“娘教訓的是,呀,爹與夏伯父來了?”
琴若念倒是沒看向戰千燁,她朝侯爺一側望去:“這兒,這兒。”
被夏侯爺攙扶侯夫人眼一亮,忙推開身邊人,就朝琴若念小跑去:“這些時日請你出來常常請不動,說,是不是不把我當姊妹了?”
琴若念忙握著侯夫人的手:“哪有的事,我是緊著不能去。”
侯夫人看著琴若念面上的嬌羞,她壓低聲音:“那訊息可是真的,莫不是你當真有了?”
琴若念笑著緩緩點頭,示意她先坐下:“不足三月,所以才如此緊張,如今也差不多了,本還想著不來呢。”
侯夫人忙點頭,坐下後朝琴若念側身:“能不來還是不來的好,不過,他們都來只留你一個在家也不妥,有你家那口子在這,當也無事。”
琴若念緩緩點頭,接過戰千燁的披風放在腿上:“你還沒說半紗那孩子可有看中的?今日趁著諸家都來不妨看看。”
聞言,侯夫人面色一頓,她看了看前頭坐著的夏侯爺:“我那兒子的婚事恐怕由不得我了。”
琴若念疑惑,她也側頭:“為何?”
知曉原因的戰肆澤咳嗽起來,她忙捂住嘴喝了酒才嚥下糕點,再抬頭髮現都看向她:“咳咳,那個伯母好~”
侯夫人聽到聲一樂:“哎喲,肆澤?真是沒想到你竟是女兒身,早些就說模樣俊...簡直豔壓群芳啊。”
琴若念忙擺手:“哪有的事,她才是沒個正經,對,你剛咳嗽什麼?”
以為忽悠過去了戰肆澤指指糕點:“娘我就是噎到了而已,對對。”
琴若念顯然不信:“你跟半紗玩的好,前幾日還和他一同出去...說吧。”
戰肆澤看向琴若念又看向侯夫人,她朝前頭坐在的親爹看去:“娘我不陪您坐這了啊,我坐前頭,前頭!”
琴若念看著戰肆澤,到跑幾步外的前排落座:“有古怪,紅潁你可知?”
紅潁老實搖頭:“夫人,紅潁不知的。”
侯夫人輕輕搖頭:“想來肆澤也看出來了,興許你以後見了就知。”
琴若念心裡藏著疑問,扇著風也止不住好奇:“現在不說也行,也行,對了,我聽聞四家族的人今日也會來,就是不知以什麼身份出現了。”
侯夫人拿手帕擦嘴的手一頓:“哦?終於按捺不住了吧,要我說,那些人就是閒的,一會子隱一會子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