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肆澤舉著手任由閔至痕翻看:“阿痕我覺得我好難啊,這,這皇上他送咱也不能不收,就當咱大婚的賀禮了...吧?”
閔至痕左防右防,也沒能防住遲滇生會送戰肆澤這,他若說什麼反而是自己太過狹隘:“皇上這招真是好啊。”
聞言,本就沒想那麼多的戰肆澤疑惑了:“招,什麼招?”
高牆的斜影將閔至痕的臉,潑成了墨色:“無妨,皇上也是有心了,那就收下吧,它也很適合你。”
戰肆澤摩挲著紅玉鐲,認真看著閔至痕的神色:“你不生氣?那我就不摘了,本想著你若不喜我就尋常日子不帶,面見聖上時再拿出來。”
閔至痕本想點頭,但他還是輕輕搖了搖頭:“倘若有個萬一忘了帶它,豈不是給皇上找來了理由。”
戰肆澤還要問什麼理由時,萬小年風風火火跑了進來。
“快快,東蒼來人了。”
...
青磚黛瓦下是一條長至數百米的隊伍,行在蜿蜒的大道上,為首的是一中年男子和一披甲少女,男子眉目倒立一副凶神惡煞模樣,女子也不失颯爽。
戰肆澤幾人站在都察院隊伍之後。
戰肆澤抱著胳膊:“女的?”
萬小年打了一個響指:“那女子可是錢家的嫡系,東蒼錢將軍之女錢蓮蓮。”
閔至痕輕搖頭:“竟會讓嫡系來此,不過我對東蒼不甚瞭解,只知他們是護送章王和公主的人。”
戰肆澤看向富麗堂皇的馬車:“章王嗎?東蒼皇的親弟弟,這排場不小啊。”
萬小年甩甩衣袖:“反正兩國見面從沒有好臉,文鬥與武鬥就是不知他們會讓什麼人參加,我們也好提前準備。”
戰肆澤挽住閔至痕的胳膊搖頭:“我們也想知道,但他們捂得嚴嚴實實,要不你上前拔著簾子問問?”
萬小年忍住想要踹戰肆澤的腳:“淨說瞎話,你這人怎麼一直沒個正經的,閔兄竟會與你這種人為伍?”
戰肆澤翻了個白眼:“你就是嫉妒小爺與阿痕恩愛。”
萬小年一張臉精彩絕倫:“你...”
閔至痕握住戰肆澤抱著他胳膊的左手,打斷二人爭吵:“殷銳可說了不僅十三道門要去,咱們也要去。”
萬小年擼起袖子,化悲憤為力量走上前與殷銳站在一旁,戰肆澤與閔至痕對視一眼,笑著也正色得朝他們走去。
殷銳拱手一禮:“歡迎諸位來我依北啊,這裡山清水秀的想必諸位一路來也見著了,我們依北人啊也十分友好,諸位不日便能體會。”
為首的中年男子:“你便是前年去往東蒼的殷銳?”
殷銳忙打哈哈:“天氣不早了,諸位光臨我依北,怎麼著也不能讓你們這樣累著,來啊,為諸位遠道而來的朋友接風洗塵,擺道驛站。”
十三道門的人齊刷刷站出來,左手在後右手在前:“請!”
不止戰肆澤他們愣到了,路邊百姓呆到了,東蒼的人也木了。
“哈哈,你還是這般有趣兒~”
突然,一道低沉的笑聲從馬車穿來。
同時。
轉身的殷銳一頓,她忙抬腳就要走,但,不等她走遠,馬車簾子被一隻纖長的手撩起,慢慢的,走出一人,走出一高大帥氣的男子。
殷銳笑著扭頭:“章王...”
章王赫爾章挑起一雙劍眉:“有勞殷姑娘了。”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