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下,軟榻上,遲滇生聽著小之子的稟報,他彷彿身臨其境,彷彿聽到了戰肆澤溫醇而甘冽的聲音,瞬間,所有的心傷都在頃刻間如雪般消融了。
遲滇生有些怔怔的,他抬起手看著食指間的肌膚:“她還是關心……”
小之子跪在地上,聞言也不抬頭只道:“小將軍很溫柔得給奴才說道要這般傳話呢,奴才也愣了許久。”
遲滇生漸漸笑出聲:“她總是這樣,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罷了,太后那可有什麼異樣?”
聽到遲滇生正常的話語,小之子終於抬起頭:“回陛下,奴才前去並未嗅到不尋常,倒是太后獨留小將軍談話,奴才怕引起注意未曾靠近。”
遲滇生擺手:“聽你敘述她出來後的鐵青臉色,無非是太后說了一些不好的話,下去吧,將奏本呈上來,朕今日在這審,還有,端些果子來。”
小之子忙爬起身同時道:“是,奴才這就去辦。”
而後,小之子甩著衣袖,指揮著小太監小宮女們挪動物件。
當事情辦妥後,小之子關上門往一邊邊走邊嘟囔:“小將軍的話就是好使,陛下還沒這般過。”
這時,一個太監拉著小之子道:“愚公公……哎呦!”
小之子一拍對方的腦殼:“叫之公公,哪愚了?”
那太監捂頭笑:“是是,之公公之公公!陛下今日怎得這般開心?”
小之子抱著胳膊故意不說:“陛下的事也敢打探?去,吩咐御膳房這兩日都準備些清爽可口的菜。”
太監撓撓頭:“可是陛下不是食慾不振,一直要辛鮮刮辣的?”
小之子朝天上拱手道:“那是……少廢話,讓你去就去。”
那名太監捂著被踢的屁股,笑著朝外走去:“是是。”
小之子則是樂呵得站在門旁。
……
將軍府。
戰肆澤看著攔在門口的自家親爹,她將官帽撂給一旁的小廝:“爹?今兒您不陪孃的嗎?”
戰千燁揹著手,一身普通衣物愣是被他穿成上陣的盔甲:“你娘還未醒。”
戰肆澤抿嘴後退:“那爹這是做什麼?怎麼不去準備早膳?或者準備驚喜什麼的。”
戰千燁看著他不斷後退的閨女,慢慢露出笑容:“自然是有事找你。”
戰肆澤打著冷顫:“爹有事您儘管吩咐就好,孩兒必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您沒必要這樣駭人笑!”
戰千燁笑容一僵:“嗯?駭人!?”
戰肆澤忙搖頭:“不不,爹您說,說有什麼事,孩兒不吃早膳也去辦!”
戰千燁收了笑容擺手:“這倒不用,就是這兩天估計琴家要來人了,你也知曉你孃的身子我也走不開身,故此,由你招待了。”
戰肆澤鬆一口氣般笑:“我當什麼呢,爹放心,保證他們有來無回。”
戰千燁正要點頭一頓:“嗯?”
戰肆澤忙搖頭:“呸呸,是流連忘返。”
戰千燁點頭:“行了,去吧。”
說著戰千燁就走進門,順便招呼身後的人關上門。
戰肆澤正要進門,她看著緊閉的大門:“不,不是,爹,我還沒進去呢?”
聞言,戰千燁那沒起伏的聲音隔著門傳來:“你有必要進來嗎?去跟他培養培養情深什麼的。”
戰肆澤知道戰千燁說的是閔至痕,她撇撇嘴:“那我也得換身衣服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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