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肆澤沒有絲毫猶豫,她鼓起面頰,撥出一口氣:“太后您是不知啊,這皇上最是煩勞,這不,逮著臣私下說了許多話,臣又想著時辰如此早,太后正在梳洗,這才想要自個待一會,好以最佳面容迎接太后您啊。”
戰肆澤拉出皇上遲滇生,愣是將倆人的話堵了個嚴實。
蘇寰張張嘴:“原來是陛下啊,那依你的意思是皇上之錯了?”
太后低下眼眸默默不語。
戰肆澤看向蘇寰:“娘娘是多恨陛下啊,竟這般曲解臣的意思,惹的皇上來個不慈之罪,冠上這樣的名號對娘娘有什麼好處呢?”
蘇寰握緊絲絹手帕,她一拍座椅把:“你……”
太后不輕不淡得開口:“夠了。”
戰肆澤笑道:“是。”
蘇寰抿嘴:“是……”
太后揮揮手:“你既已請安了,又懷有身孕,便退下吧。”
蘇寰被宮女扶起,行了宮禮便退了去:“是,兒臣告退……”
待蘇寰走後,太后再次睜開了眼,她看向殿內站著的戰肆澤,朝座椅處揮揮:“賜座看茶。”
戰肆澤抱拳後,將官帽放好才撩起衣襬坐下:“謝太后娘娘恩典。”
太后上下看了看戰肆澤:“上次一別,當真是許久未見了吧。”
戰肆澤接過宮女的看茶,她正要喝聞言放下茶杯:“可不嘛,臣在外時,便甚是想念太后您老人家啊。”
太后看著她放下杯子,拂了拂衣袖對宮女道:“你們都退下。”
戰肆澤看著宮女都退下後,故作害怕:“太后這是作甚?唯你我二人,臣甚是惶恐不安啊。”
太后笑出聲:“你怕什麼?”
戰肆澤攏攏衣物:“怕您對臣出手啊,或者您高喊一個刺客,臣可就百口也難辨啦。”
太后笑著咳嗽了幾聲:“哀家為何要這樣做?”
戰肆澤眼珠子一轉:“臣也不知啊,會不會是臣太好看了,當然也有可能是臣太年輕了,或者,擋了您的路誰知呢?”
太后瞬間收了笑容:“你倒是什麼都敢說。”
戰肆澤忙捂嘴:“怎麼臣說對了?那太后不會要殺臣滅口吧。”
太后握了握佛珠:“聽外頭人說,你是女兒身。”
戰肆澤放下手,她知道正戲開始了:“聽說,太后會不確定嗎?”
太后微微閉上眼:“你娘該告訴你的,琴家……秦家對女子的做法。”
戰肆澤點點頭:“略知一二。”
太后睜開眼望向戰肆澤:“哀家深受其害,你的母親亦是,你如此聰慧過人,也該知秦家何等的地位,雖說不懼但也難對付。”
戰肆澤回以微笑:“這,太后是要說什麼呢?”
太后渾濁的目光逐漸深邃,深不可探:“憑你一人之力,你不可能擺脫掉秦家。”
戰肆澤胳膊搭在座椅上:“太后的意思要助臣?”
太后點頭又搖頭:“那藥你母親未解吧?哀家的倒解了,秦家雖說始終自稱隱門,但他們四家從未停止涉足大陸,你很聰明,知道什麼選擇才最好。”
戰肆澤笑著點點頭:“當然,您是萬人之上的太后,手段自然不小,臣或許一人之力確實無法對抗,但臣不是一人,母親也不是。”
太后看著站起來的戰肆澤:“你要拒絕哀家。”
戰肆澤起身後輕輕搖頭:“您的日子也不好過啊,您一直說有解,確實,但,您現在的日子似乎也並沒有多好。”
太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