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銳!你他孃的又趁老子不在肆意妄為,怎麼老子不在這時,你總能整出這些個么蛾子!好不容易都察院不那麼倒血黴了,你就不能消停會兒?”
“我怎麼不消停了,我做了什麼,無非就是引進來三個人才,仔細想想這還是大功一件嘞~”
“你放屁!你有上報陛下了嗎?你有跟老子商量了嗎?你又打算怎麼堵住悠悠眾口?”
“別這麼粗魯,文明用語文明用語啊,再說~這不還有您老嗎?”
“滾你奶奶個腿,一邊去!”
“您又來了,我就一個親奶奶腿腳還真不利索,就別問候我奶奶了,問問我大爺,我沒大爺的~”
郝亮面色不變,他回頭朝頓住腳的戰肆澤倆人笑道:“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劉大人每每回來總要鬧這麼一出,啊嘿,習慣就好了啊。”
戰肆澤與閔至痕都是見過大風大浪是,他們很快恢復了笑容,齊齊看向司務司內、大堂上的一老一少兩個頑童。
殷銳察覺人來:“好了不跟你鬥嘴了,來人了~”
劉佔德吹鬍子瞪眼睛:“哼。”
殷銳理理換成武官的衣服,朝閔至痕他們走:“來的這麼早,吃早飯了嗎?”
戰肆澤看著熟絡的殷銳:“你這自來熟的習慣。”
閔至痕看向殷銳笑著接下話:“令人難於招架。”
殷銳眼眸亮得嚇人:“你都招架不住了?別介啊,好好不說這個,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吧?要不等那倆人……哎?說曹操曹操就到。”
萬小年與李求喜步伐一致得停在司務司外,他們身旁的御史抱拳後退,將場面留給了幾位位高權重的人。
殷銳忙招手:“今日你們只是瞭解瞭解這裡,我與你們劉大人去小酌幾杯,回見回見啊~”
聞言,眾人心聲一致:“……”
劉佔德看著拽著他袖子得殷銳:“鬆手,成何體統?我不與你囉嗦你去……”
殷銳大手一攬,勾著劉佔德的肩膀打斷他的話:“哎呀,咱倆誰跟誰啊,趕緊想想辦法,明怎麼跟皇帝扯扯。”
劉佔德嗤笑:“現在知道慌了?”
殷銳拍著劉佔德的肩膀:“必須啊,我那有一壺新得的老酒,醉仙翁啊~嚐嚐?”
劉佔德眼眸一閃:“咳,多少年的?”
殷銳伸出中間的三根手指頭:“這個數!”
劉佔德眯眯眼:“三年?”
殷銳搖搖頭:“唔~”
劉佔德聲音微顫:“三十年!?”
殷銳狂點頭:“嗯!”
劉佔德鬍子險些被他扯斷:“好傢伙,你還有這寶貝,一直藏著掖著的,個渾玩意兒!”
全程聽了去的戰肆澤幾人,滿頭都是無語……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正當到了吃晚飯的時辰,一陣轟咚聲響徹整個都察院,這是鼓槌擊打路鼓的聲音,世人皆知——若有冤屈,擊鼓鳴冤,尋官做主,正案平冤!
當戰肆澤他們來到經歷司時,他們打遠便看到門口那不住磕頭的人,從身形與骨骼來看,這是一位女子,一位披麻戴孝的女子。
“諸位大人……民婦懇求諸位大人……”
“薛郎是被冤枉的,大人……他是冤死的啊……”
“求求大人……民婦願終生吃齋唸佛保佑諸位大人……”
磕頭聲與哭喊聲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更甚,
郝亮搖頭不去看:“哎,家裡自從有了閨女,就見不到這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