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肆澤踩滅火星,披上外衣,朝站起身的花水霏走去,她撿起一直鋪在地面的披風,抖了三抖:“晨曦天仍微涼,也莫嫌棄它髒,披上它吧?”
花水霏接過黑色披風老實的點頭:“嗯,好。”
戰肆澤朝四周看去,天已經亮起一起都露了出來:“也不知這是何處,算了……為今之計先要填飽肚子。”
花水霏露出絢麗燦花般的笑容:“嗯……好。”
理衣衫朝前走的戰肆澤微頓,她一個回頭看向花水霏。
花水霏摸摸臉:“怎麼?”
戰肆澤搖搖頭:“你似乎……變了些。”
花水霏低下眼眸:“變了嗎?”
戰肆澤抿起嘴角:“人總是在經歷風雨後方成長,也怪我,這一傷……日後定會以其他償還的。”
花水霏看向說完前走的戰肆澤,她露出苦笑暗道:“一切……只要是你都值得……不是嗎?花水霏啊,你明知無可能,你又在奢望什麼呢?”
……
當她們解決掉從海里捕來的魚後,當烈日當空後,隔著老遠,她們終於看到炊煙裊裊。
戰肆澤將腰側唯一的武器——有人反手握在手裡:“可真是一眼望不到邊,真不易啊總算有人煙了。”
花水霏帶著斗篷,聞言撩起一掩:“炊煙?有人家?”
戰肆澤揉揉脖子:“先探探。”
一路‘劈荊斬棘’,戰肆澤二人就看到,一排排剛插秧的稻子輕輕搖曳,輕盈出塵,踏風而行,絲絲蟲鳴帶著向榮,使人的神氣煥然一新。
戰肆澤頓住腳:“水鄉?依北全是穀粒粟米……這裡是東蒼?我們竟被衝到此……”
花水霏也是不解:“是不是有不妥啊?”
戰肆澤輕搖頭:“東蒼雖說與依北不是勢如水火,但也不易聲張身份……你會說這裡的言語嗎?如若不會待會莫要開口。”
聞言,花水霏似懂非懂的點頭又搖頭:“那我不說。”
戰肆澤看到駕一頭水牛,徑直朝她們晃悠來的老翁,她目光微閃將有人插回腰側:“老翁這邊看,您可知此處為何嗎?不瞞你說,我兄妹二人離家出走……這~哎。”
那帶斗笠的老翁當真抬眼看來:“哦?聽口音你是王城人氏?”
戰肆澤露出笑容:“正是正是,我們……還請老翁搭把手相救。”
那老翁繞著手裡的鞭子哈哈大笑:“哈哈,小公子話挺有趣兒,這兒啊離王城不遠的,過了前頭那條拐了彎的水路,不出兩日就到了。”
戰肆澤抱拳答謝:“多謝多謝,這錢財散盡,如若有緣他日一定答謝。”
老翁連擺手:“不打緊不打緊,一些小事你們這些文人……怎麼說?何足掛齒!”
戰肆澤也露出笑:“正是正是,好口才,那就此拜別了。”
花水霏朝老翁施了一禮,也忙跟上了戰肆澤,而戰肆澤的口音一事,花水霏只覺得是她博覽群書,只有戰肆澤自己知曉,這全仰仗上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