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滇生滿意得走到另一邊,那空無一人的床榻,戰肆澤則是和閔至痕一同坐在矮凳上,花水昀在一旁獻著殷勤,遲滇生勾起嘴角躺了下來。
花水昀從坐榻旁的煮茶那端來茶壺,坐在閔至痕另一邊:“新砌的茶,嚐嚐?”
戰肆澤伸出手接過茶杯,吹了吹探了探有無妨,方才遞給閔至痕:“多謝了,阿痕嚐嚐看?”
閔至痕不知該作何表情,他接過茶杯握在手中:“……”
花水昀推著果盤與吃食:“我有備下好些糕點,一路食它也不是難事。”
閔至痕趕在戰肆澤抬手前,以食指抵住盤子:“多謝花少爺的美意,敬謝不敏……在下心領了。”
戰肆澤抬著頭高傲得看向花水昀:“閣下那麼抬舉我們……他日我與阿痕的成婚時,一定宴請閣下!”
聞言,不止花水昀收了笑,閉眼傾聽的遲滇生也收了笑,他起身走到圓桌旁,笑著落座在戰肆澤身旁,閔至痕看著這一幕……只覺得遭不住……
戰肆澤忙向遲滇生求助:“他要搶你兄弟的人!”
遲滇生看著朝自己偏來的戰肆澤,內心十分受用到忘了回話:“……”
聽到此話,花水昀笑了,他翹起二郎腿,甩袖關上之前開啟的軒窗:“公子身側還是無人之人,你這話~恕花某不敢苟同。”
戰肆澤在碰到閔至痕的事情就不可控,此刻已經乍起:“你眼睛長在腳底板嗎?阿痕身側明明就是小爺!”
花水昀淡笑,他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俗話說,天不遂人願,你自個以為的僅僅只是你以為的~”
戰肆澤齜牙咧嘴:“信不信小爺把你宰了?”
花水昀點頭:“信啊~”
聞言,戰肆澤正要拔起腰側的有人,就遲滇生攔下:“你若動手殺了他,別人會如何認為?只會認為你心虛……”
戰肆澤大吼,她一拍桌子怒指花水昀:“放屁!老子虛個球?格老子的!你還笑?小爺生撕了你……”
閔至痕艱難得攔下戰肆澤,他看向面露得逞的遲滇生,咬著牙:“莫惱,你這般不就入了他的道?莫聽他胡說一通。”
戰肆澤胸口不斷起伏,她扶著因駕車而微晃的圓桌:“差點著了道,他奶奶的要來口舌之爭?”
花水昀淡笑不語:“嗯?”
戰肆澤一甩長髮一口氣道完:“敢覬覦老子的阿痕!汝何不以溺自照?小爺恭祝你夜夜纏綿於病長命百歲不能生育卻是兒孫滿堂被捅腰子死後永無長眠之日!”
花水昀笑容一僵:“……”
淡定喝茶的遲滇生,他差點將茶水噴了出來:“咳咳……”
閔至痕忍笑著連忙為戰肆澤倒茶:“快歇歇。”
花水昀緩了好久才緩過來:“不可理喻不可理喻……不跟你一般見識。”
……
雨越下越大,雨水滴答滴答得墜在飛馳而過的馬車上,四角的燈籠卻依舊閃著微光,駕馬的依舊還是那個斗笠人,黑木和初然連同鬼面同坐在隔間,視線越過堆積起來的行李,是爭論不休的場面。
戰肆澤氣笑了:“爺跟阿痕一張床那是天經地義,你要如何?”
花水昀笑著道:“這裡都是我的,何況一張床?”
戰肆澤四處找無人:“你等老子將你分屍,這裡就是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