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簷之上,白彥四處打探著,而戰肆澤和閔至痕蹲在屋頂,正透過掀開的瓦片,他們就看到來異常風流、穢靡四起的一幕……
戰肆澤尷尬得看著,同樣抬起頭的面具男,她迅速蓋上瓦片同時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見怪不怪,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閔至痕臉又抽又紅,不知為何他想為戰肆澤洗洗眼:“阿澤……”
戰肆澤忙捂住閔至痕的眼:“阿痕看到了什麼?呀呀,幸虧我擋得快!”
閔至痕正想開口,隨著屋內人的高喊,四處迅速出現許多人,戰肆澤才知曉自個的聲音拔高不止一度,她訕笑得看向朝他們來的白彥。
白彥落在戰肆澤身旁,聽著他們依舊不加降低的聲音無奈一笑:“主子主家啊,你們是唯恐別人發現不了嗎?”
戰肆澤和閔至痕齊齊眨眼,他們迅速、同時站起身道:“沒事,遲早會發現,咳咳……對!”
幾乎是同一時刻,玉柔身披薄紗,遮不住春色的抬眸看向三人:“三位來我府中,所為何事呢~”
那名叫雲天的面具人,將玉柔放下看向面帶一層黑紗的三人,故意笑道:“指不得是仰慕柔兒的人啊~”
戰肆澤這次沒忍住,她抬右手打斷:“少來這套啊,也不是人人都好你家這一口,不要亂了套啊渣渣。”
玉柔握著衣裳的手一緊,她看向戰肆澤:“這樣啊~來人,拿下賊人。”
雲天敞開的前領袒露著精壯的胸廓,他勾唇一笑一抖衣袖,一把軟劍出現在他的右手:“讓我為柔兒助上一二。”
戰肆澤本想讓白彥出手,她護著閔至痕,奈何,有人不如她的意:“這是要與小爺耍兩招。”
雲天輕鬆越過白彥,直擊戰肆澤二人:“就是不知閣下可給這個面子。”
閔至痕拍拍戰肆澤的肩膀,眼眸一暗:“不用留手。”
戰肆澤拂拂黑灰色長袍,伴著劍出鞘的聲音:“全聽你的,我會讓這種汙你眼的髒東西消失的。”
雲天立在屋簷的邊角,他目光緊盯無人:“石紋漣漪,無鋒長劍,你是戰小將軍?”
戰肆澤故意表情誇張:“呦~閣下竟認得?”
雲天莞爾一笑,他目光看向戰肆澤這個人:“試問,這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戰肆澤搖頭,她用劍指向園內的一處:“你看那邊池裡的王八,它就不知道小爺。”
雲天當真瞥了一眼,他笑著道:“戰小將軍,在下說的是人~可不是畜生。”
戰肆澤點頭摸著無人劍:“哦,小爺我也是這個意思啊,畜生哪能知曉本將軍。”
雲天聽出了言外之意,他竟也不惱:“在下聽明白了,戰小將軍在說在下不是人呢~”
戰肆澤不吝嗇得稱讚著:“嘖,可把你機靈到了,看不出來閣下十分有自知之明啊。”
雲天將軟劍落在身側:“在下自問沒有得罪戰小將軍,何必如此擺上刀劍大開大合?”
戰肆澤搖頭直嘆氣:“剛誇你自知,哎,你難道沒發現自個身上那臭氣熏天、爛到骨子裡的腐敗與汙穢嗎?”
雲天漸漸收了笑:“若是這麼說的話,戰小將軍能夠發現在下這兒氣息,是不是意味著,你也是~”
戰肆澤用手指指自己:“爺?小爺怎麼能和你一樣?你是藏在枯枝敗葉下寄生的髒東西,爺是光明磊落現在天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