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與白彥同時回來時,就發現地面已經沒了戰肆澤二人的身影,他們看向同時扭頭的狼群打算高喊時,戰肆澤和閔至痕方才從樹上落了下來。
這時,閔至痕嘴裡還道:“阿澤之前說那睚眥必報的,和我最配……是說我也是這種人嗎?”
要和黑木打招呼的戰肆澤一愣:“啊?不是……那是那是形容!”
閔至痕笑出聲,他看向一臉沉重的黑木二人:“這種神色……可是?”
戰肆澤用無人拍了黑木一肩膀:“有什麼趣事?說說。”
白彥收了笑容,他:“主子別為難黑木了,您知曉他最喜愛小東西……”
戰肆澤皺眉,聞言頗疑惑:“什麼?有何關係?”
白彥看了眼狼群:“嗯……”
閔至痕眼眸一閃:“莫不是與狼群有關,小東西……有人捉了狼群的幼崽?”
白彥嘆氣:“主家高見,正是如此……”
戰肆澤看著低聲嚎叫的狼群:“具體如何?”
白彥吞口水艱難的開口:“平生罕見啊……主子相信人的兇殘,有過之惡獸荒獸的嗎?”
眼看戰肆澤就要抬腳踹,白彥語氣沉重道:“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竟然做得到,捕捉狼群幼崽……竟是為了琢磨之!倘若只是琢磨……他們竟還活剜!生吞!食腦……”
戰肆澤皺眉,她看向發狂的狼群暗道不好,她握緊閔至痕的手:“先帶阿痕離開,不……來不及了。”
因為,越來越多的狼嚎接近他們,草叢的窸窣不停,透過月色隱約可見湧動、矯健的狼匹,戰肆澤四人漸漸圍成一個圈,警惕看向彷彿聽懂他們言語的狼群!
戰肆澤突然覺得在這裡問出如何,是件錯事!但她沒有反悔的可能,她不懼狼群,但她怕閔至痕深陷困境,因為狼群閔至痕會受傷。
閔至痕看出戰肆澤的緊張與害怕:“無妨,我能顧好自己……”
戰肆澤沒有開口,手裡的冷汗證明她壓根沒有鬆懈:“那群貨色竟然還敢讓我們來探……是打明瞭我們不會察覺,還是覺得我們壓根不可能活著回去,笑話。”
閔至痕看向狼群突然讓出一條道,他顧不上回答戰肆澤的話:“這……我們能否與它們商談?”
戰肆澤總覺得不可能溝通:“別了吧……阿痕你要作甚?”
閔至痕走出三人的庇護,來到戰肆澤身旁朝露出身形的銀狼道:“你也想救它們,對吧?讓我們洽談那不可能……但,短暫的相處應當沒問題。”
銀狼眼瞼微顫,在閔至痕焦急等待、戰肆澤緊張不安時,它咧起嘴角朝天嚎叫了一聲。
‘嗷——’‘嗷嗚——’
此起彼伏的嚎叫響起,銀狼側身,讓出一個有些坡腿的灰褐色老狼,那老狼目光炯炯有神,泛著如同人類一般的複雜情感。
戰肆澤驚奇極了:“成精了?”
閔至痕嘴角一抽,而後朝狼群拱手一拜:“我待那些不是人的畜生,向諸位拜錯,我們有句話叫冤有頭債有主……他們的錯失不該他人替受,但請你們可‘手刃’真正的惡人。”
戰肆澤疑惑不解:“阿痕你朝它們拜?它們也不可能懂……”
老狼低沉得叫了一聲:“嗷嗚……”
戰肆澤沉默:“……”
戰肆澤看著老狼一叫,銀狼也仰頭叫了一聲,瞬間,狼群迅速後退,全部匯合在銀狼之後、隱藏在黑暗之中,戰肆澤抿嘴不說話了。
……
同一時刻,城主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