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沖天的火光,響徹天際的鐵蹄隨即貼近,三千精銳、重灌之兵率隊前行,數萬鐵騎緊隨其後,他們各個面帶染瞭解藥的黑紗,目光泛著殺氣朝火光的方向前進。
中毒噗通倒地、直不起身的惡獸們,眼睜睜看著刀劍刺進身、砍向頭!原本異常兇殘狂暴的惡獸,此時不堪一擊!將士們手起刀落,血染沙場,宣洩著隱藏了許久的惡氣!
戰肆澤將這裡交給了戚祁等人,她率領一隊人馬,朝荒獸族內趕去,待他們踏入火光中時,便見著虛脫無力的荒獸人,戰肆澤揮手示意動手。
在身後人馬揮劍時,戰肆澤目光看向雜亂無章、無跡可循火光裡,想要找到小曦的身影,忽得,她看向遠處!那有著數面之緣的荒獸族‘族長’!
‘鏘’
戰肆澤拔出無人,以劍指向後方,握緊韁繩指揮踏墨,越過荒獸人的屍身朝對方追去,人的力氣腿力哪怕再強,也比過戰馬!在對方險些跌倒得時候,戰肆澤一躍而起!
砍向對方,重刀劃破肌膚的聲音,血液揮灑開來的溫度,不等對方痛感開口,戰肆澤橫刀砍下對方的頭顱,她拎起他的腦袋皺起眉。
戰肆澤篤定:“你不是他……”
戰肆澤厭惡得扔下頭顱,上馬有目的得朝一處趕,她的直覺告訴她,荒獸一族的族長不是那麼容易被燒死的,這個和他相似的人……不是,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還活著,且並沒有中毒!
路行一半,戰肆澤皺起眉看向跪在地上痛哭的小曦,她抱著一個猶如黑碳,渾身都是火焰灼燒後留下的傷痕,戰肆澤下馬反手握著劍,朝對方走去。
小曦似乎哭盡了眼淚,她抱緊了懷裡的人:“對不起……對不起……”
戰肆澤抿起嘴角安慰:“節哀……她也算是無心願了去,能和族人團聚……她再痛苦不再是一個人。”
小曦抬起淚流滿面的臉,哭笑著看向戰肆澤:“倘若我再來早些,雨是不是就不會死……”
戰肆澤低眸道:“一切都是未知,你不要將一切的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小曦閉上眼搖著頭:“不……”
時間彷彿靜止在這一刻,戰肆澤不再勸,她皺著眉四處警惕著,看向刀劍亂舞、火光四射的周圍,試圖從中找到那個荒獸人!
不知多久,眾將士身墜鮮血,拎著帶血的刀劍走到戰肆澤身邊,他們先是為小曦感到一絲悲哀,而後,朝戰肆澤抱拳。
“此處活物全數殲滅!”
戰肆澤點著頭,側頭看向趕來的戚祁:“你在外可見著了荒獸族長?”
戚祁臉上沾血得一挑眉:“讓他逃了?”
戰肆澤將之前殺了的荒獸人說出來:“我懷疑他沒有死。”
戚祁點著頭贊同:“想來也是,好歹也是荒獸族長,真是野火燒不盡,禍害活的久。”
戰肆澤揮手讓他們再去探:“確保一個活物不留,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斬首示眾!以祭兄弟們的在天之靈!”
“是!!!”
戚祁倒是喊完上前一步:“那些兇獸幼崽也給宰了,但洞的?”
戰肆澤看向還在燒的火焰:“有現成的火不用?更待何時呢。”
戚祁笑出聲:“末將領命!”
“留下幾人為她們……收身。”當人都要散去時,戰肆澤半蹲下身:“你想將她們葬在何處?”
小曦看著戰肆澤一字一句道:“我族世代生存在地下,數月前,噩夢降臨,地下支撐柱倒塌,我們被迫踏入世間,就在我們孤立無援之時,我們才遇到一生真正的噩耗……”
戰肆澤認真聽著:“荒獸?”
小曦啞著聲音點頭:“我們被抓去被一直囚禁著,一天殺一人啊……我若不提可助他害你們……我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