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肆澤瀟灑得騎在馬背上,真應了那句話——銀黑照墨馬,颯沓如流星。她的手裡抄起一把墨色紅纓長木倉,不停變幻著手裡的招式。
當戰肆澤騎著踏墨在場地打轉時,閔至痕搬著小板凳兒,坐在一邊悠閒得捧著書喝茶,只是他的目光,時不時將看向場地上的戰肆澤。
閔至痕身邊的初然,被黑木拎去訓練了,實則是被眼力見十足兒的黑木,帶領著脫離好吃醋的戰肆澤。
很快,戰肆澤落馬朝閔至痕大步流星走去:“阿痕。”
閔至痕忙放下書,為她倒茶,戰肆澤直接搶過閔至痕的那杯茶,就這樣喝了起來。
閔至痕臉一凝,無奈道:“那是我喝過了的茶。”
戰肆澤滿足得喘氣:“啊?這還要分那麼清楚嗎~不要那麼小氣。”
閔至痕面上無表情,實則心裡很開心:“總歸不太好。”
戰肆澤撇著嘴:“阿痕想不想學劍術?我來教。”
閔至痕心一喜,男兒哪有不喜刀劍的,但他壓下:“我能行?你難道不用……”
“慢慢學唄,日子那麼長,走帶你去個地方。”戰肆澤拉起閔至痕,同時道:“我?目前啊,無大事不征戰有的是時間。”
閔至痕跟著:“那你先前說急著征戰什麼的?”
戰肆澤回頭一笑:“也就騙騙其他人,我若說無事,他們的嘴又該噓噓倒不停了。”
同樣信了的閔至痕:“你真是……對,劍術?你會……可我怎麼從未見過你的佩劍?”
戰肆澤抱起胳膊,歪著頭:“你猜猜看?”
閔至痕看著這樣的戰肆澤:“莫不是……屬於軟劍,猜不出。”
戰肆澤搖著頭大笑:“你肯定猜不到,我將無人回爐重造了,趁著回家又淬了遍火。”
閔至痕疑惑:“無人?你那把劍的名字?”
戰肆澤點頭:“是啊。”
閔至痕又問:“為何叫這個名字?無人……哪個無人?”
戰肆澤眨眨眼:“無數的無,殺人的人。”
閔至痕聞言:“你這是什麼名字……它?”
戰肆澤腳不停,想著上一世,閔至痕知道了她那把劍,和現在同樣的表情,她就忍不住笑:“其實一開始我不叫它這的,它叫黑剎,但是,每每出鞘戰場死傷過……後來所有人都說,它是方圓十里無人劍。”
戰肆澤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她還不時的點頭肯定下:“索性,我就給它改名了,無人~多好記還可愛。”
閔至痕是真沒想到,這名字是這樣來的,他一張臉有些過大起伏:“可愛?方圓十里無人劍……它是斬了多少……才有的名號?”
戰肆澤不慎在意:“不多吧,我也不知,劍但凡出鞘哪有不斬殺的。”
閔至痕這時倒很贊同:“這句話倒是不錯。”
戰肆澤一抬頭,她驚喜道:“到了,戚老的鑄劍之術一流,營內所有的武器都是他鑄的。”
閔至痕看著眼前和其他不同的建築,這是難得的石頭堆砌、木材累積建造的房子,大老遠就能感受到熱火朝天和霹靂乒乓。
閔至痕心裡竟很激動:“那你口中的戚老,一定是個舉世的高人。”
戰肆澤笑道:“你這麼誇他,但他脾性可不好,特別兇,堪比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