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肆澤躺在床上,但她始終睡不著,於是,她遵從內心想法,站起身披上外衣朝隔壁的營帳摸去。
閔至痕輾轉反側,他腦海裡全是千機變如何怎樣~他翻身對外時,感受到稀碎的聲音,他不著痕跡得將手滑向枕頭下,正在他要拔刃時。
戰肆澤輕聲細語道:“阿痕,你睡了嗎?”
閔至面去表情道:“睡了。”
戰肆澤輕笑:“阿痕學壞了,竟然騙人。”
閔至痕坐起身:“你來……有什麼事?”
戰肆澤坐在地面的毛毯上:“我睡不著,想來阿痕肯定也睡不著,不如~我們一起……”
閔至痕臉一紅忙道:“不行,不能同寢……”
戰肆澤捂著嘴悶笑:“阿痕~我要說的是不如我們去夜探,你想的是什麼?”
閔至痕臉頰通紅,幸虧是在夜裡,他咬牙切齒:“不去!”
戰肆澤忙跑過去:“去吧,去吧,左右你也睡不著。”
於是乎,閔至痕被戰肆澤硬拽出了營帳,此時,閔至痕披著外衣,懷裡又被塞了個披風,他抬頭看著在前面引路的戰肆澤。
閔至痕將披風也繫好後問:“是要去何處?”
戰肆澤撥開雜亂的草叢:“帶你去個好地方~暫時保密噢。”
閔至痕看著四處的黑暗疑惑:“那為何不點燈?帶個燈籠也好。”
戰肆澤神秘一笑,也不顧閔至痕看不看得見:“這樣才有神秘之感。”
閔至痕無奈,正當他們說到這時,戰肆澤撥開最後一從雜草,露出平坦的地面,璀璨的星海,戰肆澤就這麼背對繁星,朝閔至痕伸著手。
閔至痕呼吸一滯,他緩緩伸出手:“這裡是?”
這是一處凸出的平臺一般,僅供數十人平躺,往上看去,是遼闊的星河,夜幕上鑲嵌了許多繁星,一閃一閃耀眼極了,他走了幾步,往低下看去就是漆黑一片,顯然,這是一處懸空的懸崖。
戰肆澤伸開雙手,她身上只有一件裡衣一件外衣,連腰帶都未系:“你也知道我這人啊,平時閒不住,沒事就好亂溜達,這是我初來荒蕪之地時,尋得的一處絕佳之地。”
“這裡確實很美。”閔至痕看著原地轉了幾圈的戰肆澤,就要將披風撤去:“還轉,叫你拿一件披風你不拿,不冷嗎?”
戰肆澤忙跑過來:“我真不冷,是當真不冷,我豈會騙你。”
閔至痕只好作罷:“那待一會兒我們就回,夜露深重的。”
戰肆澤披散著頭髮點頭:“好,好。”
閔至痕看著戰肆澤的發,想起自己竟也跟她一樣披散著:“那你為何也不讓我束髮?若是被巡邏的人見著……成何體統。”
“坐這兒如何?”戰肆澤拉著閔至痕坐在懸崖邊,然後道:“回去就要入睡,收拾來收拾去的多麻煩?”
閔至痕說不過戰肆澤,他看著崖低坐下:“這兒有多高?”
戰肆澤扒拉著閔至痕的肩膀:“不是甚高的,明日再來看?崖低也很好玩,改日帶你去。”
如今,閔至痕已經習慣了戰肆澤親暱,他只疑惑:“身為將軍……你這般悠閒?”
聞言,戰肆澤直起腰:“哪有,今兒下午我就去主營內了,可是好好商討了一番。”
閔至痕下意識問:“哦,商討了什麼?”
戰肆澤沉默:“唔……”
閔至痕反應過來,搖頭:“不不,我不該問的……”
戰肆澤忙搖頭擺手:“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容我繪聲繪色的描繪一下。”
閔至痕看著突然站起身的戰肆澤,就見,她咳嗽幾聲,擼起一半袖子,將今天的一切,講的那是有聲有色,有板有眼。
聽她講完,閔至痕難得笑出聲:“諸位將士與文士……他們?竟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