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千燁看著她：“想知道嗎？”
戰肆澤點頭又搖頭：“想，但原因為何，都不重要，孩兒沒有異議。”
戰千燁眼神有一絲波動：“你當真沒有積鬱。”
戰肆澤搖頭：“要不您說原因吧，孩兒也挺好奇的。”
戰千燁輕笑：“這就要說到剛才的事。”
戰肆猛抬頭：“對，您還沒有細說娘為何這般，您就會顧左右而言他。”
戰千燁淡淡看她一樣：“你說什麼？”
戰肆澤抖了一下，連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戰千燁緩緩站起身：“你娘是琴家族長二女，是當初替嫁於我的琴家二小姐。”
戰肆澤震驚了：“替嫁！？”
戰千燁負手而立：“我父親，也就是你爺爺當初與琴家說親，許的是琴家大小姐，琴若曦，也就是當今太后。”
戰肆澤倒吸氣：“嘶，差一點就沒我了。”
戰千燁又道：“那老女人嫌棄你爹我是莽夫，也抵抗她爹的意願。”
戰肆澤接話：“幸好她嫌棄也抵抗啊。”
戰千燁點頭：“你娘身子骨弱，生你本就是過鬼門關，你娘自此有你，便時常唸叨，你要是男兒身，要是男兒身……”
戰肆澤不解：“為何？女子……是因為戰家還是琴家？”
戰千燁閉上眼：“我查到的訊息中得知，琴家的女子向來不由己，哪怕是外姓，也是如此，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召得她們……再用藥物加以固化，使其成為琴家的聯姻犧牲品。”
“那母親她？”戰肆澤一張臉已經不用驚悚來形容：“我朝開祖拓疆近千年，從未有過這種泯滅人性的存在，呵，竟還是古老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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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千燁眼神一厲：“那藥物不開倒無恙，倘若……我尋盡天下，都未曾尋的解藥。”
戰肆澤依舊跪在地上，氣勢卻不低：“我戰家豈怕他們？”
戰千燁眼露欣慰：“說的好，爹從未將他們放在眼裡，不是輕視，而是沒必要，那藥也不害己，我一直在等著契機，不遠了。”
戰肆澤握緊拳頭：“母親有我們護著，斷不會讓任何人欺了去！無論是天潢貴胄，還是隱門家族！”
戰千燁收了欣慰眼，面露嫌棄：“有我護便可，你開路就好。”
戰肆澤憤懣的表情一頓：“爹您放心，娘只是您一個人的，也只有您能護。”
戰千燁滿意點頭：“起來吧。”
戰肆澤應聲起身：“這點小事不足以讓我隱瞞身……吧？”
戰千燁坐好椅子上，方才點頭：“這只是其一。”
戰肆澤追問：“那其二？”
戰千燁扭頭朝他們的臥房看去：“大夫說過，你孃的身子，不易再有孕，戰家一直一脈單傳，她是害怕……”
戰肆澤疑惑：“可娘同意我與阿痕……”
戰千燁不情願道：“那是你娘疼你愛你，不願你因後嗣的事為難，她只怕，戰家香火斷在她……”
戰肆澤蹙眉：“娘多慮了，爹您才不在意呢，您巴不得沒孩子。”
戰千燁看了她一眼：“你當我沒提過？你娘她不信……”
戰肆澤接話：“不信您？或者還是心有愧疚，娘總是這般多慮。”
戰千燁拿起戒鞭，嚇得戰肆澤連忙後退，他才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許告之你娘。”
戰肆澤站直：“末將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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