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至痕聽到戰肆澤的驚呼,在疑惑的時候,被戰肆澤撲倒,梅花飛鏢劃過倆人身側,斬斷一縷黑髮和幾朵殘花,初然腳步一頓,他急忙朝閔至痕跑來。
戰肆澤低頭看著閔至痕,她後怕道:“有沒有事!?”
閔至痕連忙搖頭,戰肆澤鬆了一口氣,看向初然身後:“別動,趴下!”
初然下意識撲倒在地,戰肆澤單膝跪地,她右手撿起地面的一顆石頭,擊落了再次朝他們襲來的飛鏢。
戰肆澤慢慢站起身,看向飛速現身的眾多黑衣人,她冷下臉,眼裡的殺意絲毫不隱藏,她解開衣服外圍,環著腰的銀黑色腰帶,將罩衣脫了下來,放在閔至痕的手裡。
閔至痕正要出聲,戰肆澤抱起閔至痕的腰,躍到初然身邊,閔至痕知道此時不能攪亂,他壓下害怕不語,戰肆澤扭頭看向拔刀朝她襲來的眾人,她甩著腰帶,看死人般看向他們。
“擾了本將軍與阿痕的情致,那就以死謝罪吧。”戰肆澤睥睨之,瞥向揮刀泛出的寒光,挪腳迎上前。
數把刀泛著冷光,直接朝戰肆澤揮去,她手中的腰帶,靈活得繞著刀片,固在第一個就朝戰肆澤砍來的黑衣人手腕,戰肆澤用力一扯,同時腳下運功,將腰帶繞在那人脖頸處。
綁著黑衣人手腕的腰帶,隨及帶著那人的刀,砍向他自己的肩,隨著一聲‘悶哼’,戰肆澤身子一轉,側身踹飛一人的同時,捏碎了低下人的喉嚨,撤了腰帶,打向兩把並行的刀。
閔至痕看著手段狠厲的戰肆澤,拉著初然慢慢退出戰圈,儘量壓低身形,戰肆澤如同戲耍那些人一般,她將腰帶折上一折,打在一人臉龐,那人迅速捂眼,如法炮製,戰肆澤將所有人都折磨了一遍。
最後,戰肆澤左手蓄力,吸起小型驟捲風,帶著紫色沁人的花瓣,如閻羅般掠奪了所有黑衣人的性命,眼神冰冷得望了一圈,最後停在遠處一角。
沒有鮮血淋漓,依舊充滿黑暗,她猶如戰神般親臨,鬼神般開口:“亂花漸欲迷人眼啊,出門要小心吶。”
語罷,戰肆澤舉止優雅、儒雅隨和得扔了腰帶,甩著手,朝閔至痕走去,她看著面無表情的閔至痕,“抱歉,本來是件……”
閔至痕張張嘴,頭一次打斷她的話:“你有無大礙?”
戰肆澤驚喜道:“你在擔心我?”
閔至痕看到她的笑臉,瞬間收了表情:“沒有。”
“口是心非。”戰肆澤沒有信他,她只樂呵得笑彎了眉。
閔至痕講衣服還給她,沒理她的話,看向她身後成為屍體的黑衣人:“你不留個活口?”
戰肆澤接過衣服,叉著腰扭過身,語氣很隨意:“我知道你的意思,可這世間要害我的人多了,總歸也就那幾波人,況且,他們都是死士,撬不開嘴的。”
閔至痕難得心疼:“許多人?”
戰肆澤眨眨眼,看著他的表情,頭一低,雙手抱住他的腰:“嗚嗚,是吶,打小我就這樣過來的,你險些見不得我了。”
閔至痕微低頭,看著埋在他脖頸處的戰肆澤:“哦。”
戰肆澤猛得抬頭:“你怎得,不心疼我了吶?我差點死翹翹了。”
閔至痕低頭,就能看見戰肆澤精緻的臉,此時,倆人相視無言,戰肆澤的手還環在閔至痕腰間,閔至痕不適得低頭,就看見了戰肆澤的手,他又看向她,戰肆澤呲著牙笑著,手臂更緊了。
閔至痕放棄了,只道:“還要在這賞花嗎?”
戰肆澤笑容僵硬,梗著脖子:“那換個地方?”
閔至痕沒有說話,戰肆澤自顧自拉著他走,看著臉刷白的初然,抬手拍拍他的肩膀:“習慣就好,這點你要跟黑木學學啊。”
初然下意識問:“黑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