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偏房。。。
戰肆澤指揮丫鬟,將她自己親手做的飯菜端上來,嘴裡還說著:“這個放那邊,還有這個,這邊。”
閔老太師坐在上座,捏起鬍子點頭,閔至痕則坐在老太師一側,收手擺好碗筷,也沒說話。
戰肆澤看著桌面上的七菜兩湯,施施然坐在老太師另一側:“綾羅嫩綠溜白菜,酸甜可口,飯前添食慾;酒香銀水魚,醇厚留香,可明目益壽;雪蔥翻豆花,強身健體,可以解膩……”
閔至痕看著異常用心的飯菜,又看向邀功似的戰肆澤,最後看向老太師,閔老太師樂呵著:“這魚是我愛吃的,你問了丫鬟?”
戰肆澤眨眨眼:“這個嘛~您快吃吃看吧,阿痕也是。”
在閔老太師伸手動筷後,閔至痕也拿起黑木筷,戰肆澤期待得看著他們,希望得到評價,閔至痕首先落筷,看著戰肆澤亮晶晶的眼睛,再次篤定,就是隻眼神蹭亮、等人誇的肆藍鳥。
閔老太師點點頭:“不錯,有御廚的手藝,還有一種別樣的味道。”
閔至痕輕聲應話:“一種家的味道。”
閔老太師上筷的動作一頓,戰肆澤看到氛圍有些不對,她忙拿起公筷,允了一勺給閔至痕:“這個好吃,我斟酌許久才磨出來的。”
閔至痕接過戰肆澤的碗,指尖不慎觸碰到她的手,戰肆澤也感受到,倆人的動作就這麼僵著,閔老太師眼睛一眯,他咳嗽了一聲。
戰肆澤急忙收手,閔至痕也把碗接下,閔老太師笑道:“肆澤啊~”
戰肆澤下意識‘哎’了一聲,“老太師?您知道我叫什麼?”
閔老太師沒有放下筷子:“啊,知道啊,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戰肆澤沒有再說話,她看向一直沒停筷的閔至痕,也笑著拿起碗筷。
……
飯後。。。
閔老太師將倆人趕了出去,戰肆澤不雅得揉著肚子,突然,她腦子一轉,看向陽光下的閔至痕。
她這樣道:“額,想來,你也是閒來無事,不如~”
閔至痕看著她溜溜轉的眸子:“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戰肆澤驚喜道:“這你都能猜到,我在打你主意?”
聞言,閔至痕不想理她的調侃,他徑直朝外走去,戰肆澤看著他的背影,正要跟上時,想到院內的披風,她忙轉身進了院內。
許久沒聽到腳步聲,閔至痕以為戰肆澤是生氣了,他糾結失落的時候,戰肆澤抱著他那件披風,風風火火跑了過來,她邊跑邊說:“雖然現在天熱,難保不會變天,阿痕你等等我啊。”
閔至痕看著她朝自己跑來,恍惚間,眼前一切都靜了起來,他眼裡只有她一人,這一刻,閔至痕才是真的上心了,他覺得,哪怕戰肆澤是有所求,他也會甘之如飴了,思此他又自嘲般想,他又有什麼好圖的呢……
戰肆澤看著目光淡淡,但眼眸已然有她影子的閔至痕,她呼吸一滯,血液上湧,她拉起閔至痕的手:“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於是,倆人就這麼冒冒失失得,不形象得在太師府奔跑著,沒幾步,二人便看見走的很慢,抱了些東西回來的初然。
初然正要開口喊,戰肆澤將披風扔給他道:“快些跟上。”
初然被披風擋住了全臉,他手忙腳亂得拿下披風,看看手裡的盒子,急忙跟上,唯恐腳慢被落下。
閔至痕喘著氣看著停下腳的戰肆澤,“你這是,是做甚?”
戰肆澤站在太師府左右看看,她看向門口的兩個熟悉的侍從:“去,牽一匹馬來。”
侍從以為他們會受到懲罰,聞言,愣了一秒,跪在地上應道:“是,是,小的這就去。”
戰肆澤看著他們進屋,察覺飛奔的初然,“等下。”
侍從心驚膽戰得停下腳,顫顫巍巍得回頭:“小,小將軍?”
“再多備一匹。”戰肆澤說完看向停下腳的初然,“會不會騎馬?”
初然察覺戰肆澤是在對他說話,他激動得道:“我,小的會一點,不會讓馬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