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閒聊了一會,卻聽到市政廳裡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一個身材發福的白胖子和一個拿著攝像機的青年走了過來。
這白胖子看到一車報紙,連忙說:“幾位老闆好,我是咱天津的衛生部長,我姓張。幾位是來捐報紙的?”
江流:“張部長你好,我們不是來捐報紙,而是來捐廁紙。”
張部長摸摸頭,說:“對對,捐廁紙,捐廁紙。這車廁紙我先收著,不日後就會發放。對了,咱一起合個影?”
幾人表示同意,他們把一車報紙擺在市政廳門口,四人站在車子後面,市政廳僱傭的攝影師咔嚓一聲,把眾人和一車報紙記錄了下來。在江流的提醒下,四人分別拿著一張報紙,展開了放在身前,每張報紙上的“天津晚報”四個大字,也被一起記錄了下來。
拍照片的時候,劉主編恰好從市政廳出來,看到江流與衛生部的張部長在一起合影,這可把他驚了一跳。
這個江流,該不會和市政廳有聯絡吧?
劉主編剛剛還嘲諷江流進不去市政廳的門,轉頭間,人家就和部長合影了,這臉打的是啪啪響。劉主編不敢久留,灰溜溜的走了。
市政廳僱傭的攝影師,是《申報》的記者,自從大總統說搞衛生運動之後,捐東西的不少,但捐廁紙,還是頭一次。這事新奇又有趣,還有正面意義,這記者就寫了篇報道,發到申報編輯部。申報主編看了,覺得有趣,就刊登了這個新聞。
不像《天津晚報》這種花邊小報,《申報》可是個大報紙,訂閱的人要麼是富人,要麼是貴人,要麼是在文學藝術界有頭有臉的人。
第二天,《申報》一出來,這些大人物閱讀申報,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的《天津晚報》。
有人打趣地說:“這《天津晚報》也太慘了,都淪落成廁紙了。”
也有人好奇:“這展示出來的四張報紙,怎麼全是《天津晚報》啊?”
有好事的人往市政廳一走,在倉庫裡看到那車報紙,一翻,竟然都是《天津晚報》!
這下子,《天津晚報》徹底出名了。其他報社聽了這訊息,一是文人相輕,二是同行冤家,紛紛跟進報道,只不過新聞標題已經變成了“為改善衛生,善人捐贈一車《天津晚報》作為廁紙”、“《天津晚報》就是廁紙,論此報多麼沒有營養”之類的標題,言語中也多加諷刺和奚落。
這事自然也傳到了劉主編的耳朵裡,可把他氣壞了。他面前的桌子上之前放著幾張報道此事的報紙,只不過,那些報紙現在已經全變成了碎片。
劉主編撕了報紙,還沒有消氣,煩躁地在房間裡來會踱步。忽然間,劉主編眼一花,竟然看到江流的臉,在笑自己。
劉主編一驚,再仔細看時,才發現那是報紙上的江流照片。劉主編把這份報紙碎片踩在腳下,又狠狠地踐踏。
踩著踩著,劉主編忽然有了主意。
“哈哈,河流,佘四喜,你們兩個聯手辱罵我是吧?彆著急,我這就把你們做過的事向對方說明,讓你們狗咬狗。”
劉主編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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