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主編買了點禮物,換上一副和善的笑容,來到了城北染坊。
佘四喜對於劉主編的到來一點也不訝異,按照江流所言,劉主編一定會來,而且是來負荊請罪。
劉主編拿著禮物,一見到佘四喜,慚愧地說:“佘老弟啊,我對不起你啊!”
佘四喜看著劉主編表演,問:“劉主編,何出此言?”
劉主編回答:“佘老弟,你讓我刊登文章,澄清城北染坊與殺人案無關。我是照做了,可有心人散佈謠言,說我是在你的武力威脅下才釋出的澄清宣告。唉,這下子,又給老弟你的染坊帶來壞名聲了。”
佘四喜說:“劉老弟,這事不怪你,可惡的是那個散佈謠言的人!”
劉主編說:“沒錯,那個散佈謠言的人,真該死!對了,我恰好知道散佈謠言的人是誰。”
佘四喜讓劉主編別賣關子了,快點說是誰散佈謠言。
劉主編猶豫了下,說:“這話說出來,佘老弟你可能不信,那個罪魁禍首你也認識,就是那個和你一起捐報紙的河流先生。”
“哈哈哈。”
聽到這,佘四喜大笑起來,笑聲裡夾雜著痛快,痛快裡又夾雜著嘲弄。
劉主編被這笑聲搞的心慌,他大喊:“別笑了,佘老弟,有什麼好笑的?”
佘四喜停下笑聲,說:“和河流先生預料的一樣,你果然來挑撥我們二人的關係。我告訴你,我和河流先生,如同天空和鳥,水和魚,是牢不可破的親密盟友!”
夥計陳達也湊過來,大喊:“沒錯,我們是狼,河流先生是狽,我們同生共死!”
“滾下去!你才狼狽為奸呢!”
佘四喜一八推開陳達,說:“劉主編,河流先生把你的為人看的一清二楚,你的計謀無效的!”
一聽這話,劉主編臉色大變,他猶豫了一會,說:“佘老闆,你上了他的當了。你知道嗎?我們《天津晚報》第一次發刊,暗示你和殺人案有關聯,就是河流指使的,而我藉此要挾你,也是河流提出的意見。”
佘四喜聽了這話,眉頭一皺。
劉主編見狀,覺得有戲,他又說:“佘老闆啊,我一個報社的主編,怎麼會知道染坊與殺人案有關呢?那都是河流告訴我的。”
一提到命案,佘四喜就不淡定了,他問:“那河流是怎麼知道的?”
劉主編忙說:“那時候我和河流還沒有鬧翻,這事,是死者金福貴的妻子告訴河流的,而河流又把這事告訴了我。”
“哈哈哈。”
佘四喜又一次大笑起來,他說:“劉主編啊劉主編,你這一張嘴,還真能妖言惑眾,我差一點就被你騙住了。但狐狸就是狐狸,尾巴藏的再嚴實,遲早會露餡。我告訴你吧,金福貴是個光棍,根本就沒有媳婦!”
一聽這話,劉主編臉色鉅變,他忙說:“不對啊不對啊,這事是河流親口告訴我的啊。我知道了,是河流他騙了我,是河流......”
“夠了!”
佘四喜大喊一聲,說:“我已經不想聽你胡言亂語了,滾出去!”
劉主編臉色一白,氣憤地咒罵:“佘四喜,你不聽我的話,有你好看的!”
劉主編罵罵咧咧地離開了城北染坊,他還不死心,在佘四喜這裡吃了虧,他打算去江流那裡看看。
江流還在恩濟堂門口擺攤,劉主編到時,江流正抬著頭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