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排百姓自發組成的巡邏小隊,八個人,手執魚叉和棍棒,整齊有序的走了過來。
跟著,巡邏小隊又井然有序的拐進了另一條小街巷。
匪患猖獗,衙門裡的捕快又是心力憔悴,百姓為了自保,也就自發的擔起了巡邏任務。
二更鼓剛敲過。
從遠處傳來馬蹄聲。
如密雨敲擊磚瓦那麼急促,又如鼓手擊鼓般那麼節奏鮮明。
片刻的時間,五匹棗紅色的快馬已進了街道,直奔衙門口而來。
馬上五人都是,灰帕裹頭,身穿灰白的坎肩,腳上穿搬尖的灑靴,腿上繫著倒趕千層浪的綁腿。
五個人,個個神情剽悍,身手矯捷,身背大刀,紅綢刀衣向後飄起。
紅綢刀衣揚揚灑灑,讓這五個人端的是威風凜凜,格外惹眼。
什麼是壞人?這就是寫在外表上的壞人。
匪要匪得那麼有模有樣,橫要橫得那麼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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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夜的兩個衙役,打盹得正憨,被馬蹄聲吵醒,側身觀看,竟驚出一身冷汗,頃刻就呆立當場。
快馬到了衙門前,其中一人目露兇光,沒有任何招呼的前奏,手執旗槍,槍上綁有信籤,已是蓄勢待發。
就見此人,抬手突然一揚,旗槍帶起一陣急風,“哚”的一聲,釘在了衙門上。
兩個衙役當即就嚇得魂不附體,竟是哆嗦著抱著頭蹲了下去。
旗杆還在嗡嗡顫動,而五個悍匪早已縱馬遠去。
抱頭蹲地的兩個衙役左瞄又瞄慢慢站起,轉身去看那支旗槍。
白色的三角形巾旗,中間繡著一隻黃毛斑點虎,作飛撲而下之狀,當得是威猛而栩栩如生。
“啊!老虎寨的人!”
兩個衙役驚呼過後,正想拔下旗槍,又聞得有馬蹄聲,不由得把手縮回。
又回來了?兩個衙役怯生生的對視。
“嘚噠嘚噠……!”
蹄聲逐漸清晰,只是一騎快馬而已,有何懼怕的?
兩個衙役一整妝容,手握刀柄,轉身去看。
但見一騎,純白勝雪,如風吹白雲般疾馳而來。
馬上的人,古銅色的臉,古銅色的手,古銅色的脖子,其目露寒光,神情傲慢,彷彿他就是這片土地的主宰一樣。
乍一看,此人沖天刺蝟發,青帕包頭,身穿短袖青布箭衣,腳穿短筒的軟底快靴,一身的匪氣十足。
馬到衙門前,匪人勒韁停住,扭頭斜眼看著兩個衙役,口中發出呵呵幾聲怪笑。
“幹什麼的?”其中一個衙役大聲喝問。
匪人吐氣開聲,霹靂般一聲大吼:“清風山上清風霸,給你家大人送禮來了!”
說完,匪人抬手一揚,一把柳葉飛刀夾著書信,嗖的從兩衙役中間穿過,不偏不倚,正好與旗杆並排釘在門上。
跟著,匪人仰天一聲長笑,打馬揚鞭,飛馳而去。
我的媽哦!是清風寨的人,這是鬧的哪出哦?
兩個衙役抱著頭,面面相覷的哆嗦站起,還沒來得急去看,又有馬蹄聲傳來。
還有?
兩個衙役慌慌張張,哆哆嗦嗦,往回緊走幾步,伸手正想推門,卻哪還來得及,快馬已到門前了。
兩個衙役不由得就地蹲下,抱著頭,屁股衝外,全身抖顫著連頭都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