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認為也不是什麼有潔癖的人,可老人的氣倒也沒什麼,有一種腐朽的氣息,像是枯萎死去樹木的那種味道,可相反是那些油膩的中年男子,他們的氣臭烘烘的,看著他們一個個不修邊幅的樣子,顏趣心裡罵罵咧咧也是繼續將他們的氣引入自己體內。
“媽的,李成,平時以為你嘴碎,原來你真的有口臭,瞧你的口氣把人家氣運師燻成什麼樣子了?”,一人打趣道。
這並不是什麼惡趣味,此人長得也不算醜陋,可卻讓年輕人噁心得不行。
那人一時氣急,臉憋得通紅,卻沒說一句話。
“你還意思說別人,息行者不是煉化天地靈氣和息力為己用麼?不刷牙也沒什麼,但你的味道也好不到哪裡去。”
顏趣是一邊說一邊將此人的氣引入到體內,然後青色氣流注入到身邊之人口鼻內,剎那間濃郁生命力再度出現,那人直挺了身子,雙眼無神,沒多久喘著粗氣,而有些乾癟的胸膛也鼓了起來。
一個女子見狀大喜,連忙將其攙扶起來,那人一時發懵,但也離開了。
“下一個!”,顏趣無視了這吵鬧起來的五個人。
想來關係也不錯,這五人吵得不可開交面紅耳赤的,但卻沒因此打起來。
“哼,這孫子沒少進入山脈中獵殺妖獸,除開妖獸的妖丹留下來剩下的肉都給吃了,又不注重衛生,嘴裡的氣味自然難聞。”,一個老者隨意說了一句。
只是此時也有些疲憊,他們這群人不是氣運師,氣和實力沒什麼聯絡,就算他實力是五轉境但氣也屬於正常人水準,被年輕人引入後有些昏沉。
“換人。”,顏趣看了一眼那人狀態,當即開口。
一人將他扶了起來,隨後取代那人的位置。
顏趣鬆了一口氣,氣運師想要煉化別人的氣要麼只能取得別人的信任和同意,這種時候氣很穩定,煉化了之後對方什麼事情都沒有。
可要是對方處於昏迷狀態氣被煉化,就像是絕剎那樣人神共憤的行徑,被煉化其氣之人的氣是毫不保留被煉化,死得不能再死。
故此對實力絕對自信之人會以禁制封印自己的氣,這樣的好處是出於昏迷之中任何氣運師也無法煉化自己的氣,而同樣的,如果受傷氣運師沒有辦法為其輸氣。
另一個傷者被推上來,人是清醒的,但膝蓋上的骨頭清晰可見,一把長劍刺穿了手臂,一手一腿讓人不敢直視。
顏趣一陣愕然,這都沒死?
“我是青木宗的副宗主程宇祥,兩日前本來打算尋找好長時間沒回來的弟子,但沒想到會遇到這一件奇葩事,我……”
“不想聽你說這麼多,你是不是木屬性的息行者?”,顏趣看了一眼對方。
興許是自己小氣吧,反正對青木宗的人著實沒什麼好感。
“小子,他在青木原的之力可是數一數二,你還……”
“少放屁,老子救你沒要你回報就算了,別聒噪。”,顏趣斜視向對方。
那人氣急,卻也無奈,隨即便是一聲苦笑,感嘆這後生可畏。
“不是。”,程宇祥皺眉。
“這劍鋒利不說,還有破壞性的息力縈繞不斷,加劇傷口惡化,怎麼出現的?”,顏趣好奇。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剛才人家想說這小子不讓人說,如今又一副關心好奇的樣子,真是讓人暴跳如雷。
“那風太詭異了,這是我的本命武器,我插入一岩石之內,不然那妖風也不知把我刮到哪裡去,不曾想聰明反被聰明誤,那妖風攜帶一股特殊的靈魂攻擊,我被震得失去了思考和判斷能力,清醒後手臂被不是鋒利的劍柄給直插其中。”
嘶!
在場之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在固有印象中都是劍尖部分傷到人的身體,青木宗宗主在六轉境這個層次中可比穆青厲害了不少,手臂也不算粗,那又寬又鈍的劍柄還是刺入到手臂中,最多就是以息力封住傷口,可這麼大的傷口居然沒有叫一個字,實在讓人心生佩服之意。
“這傷口太深了,一旦將劍拔出那一瞬間我會疼得連息力都無法執行,無法封住傷口,血液飛濺出來,可能失血過多。”,程宇祥竭盡全力保持鎮定。
他並不是木屬性息行者,否則依舊有很大機率活下來。
顏趣看著此人手臂,鮮血早就將手染紅了,如今雖說止住血,可此時拔出來對方先不說受不受得了,受得了自己也不敢保證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