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村不大,可也不算小,街道錯落相連,每個巷子裡都別有洞天,只是平時裡高大精緻的平原堡一排排的倒塌化作廢墟,一些因此死了親人的人大聲哭喊著,聲音從巷頭傳到巷尾,卻沒人回頭看,哪怕是一眼。
這裡比之前自己所在的位置嚴重得多,因為這裡的平原堡比較矮小,昨夜那種程度的風波會讓他們無處藏身,也沒有高大粗壯的樹木,平原堡也不算高,左右兩邊緊挨著,中間的路只有六七米,其實也不算狹窄,可在那種情況下也只能被各種重物壓在其下,鮮血直流骨肉橫飛,誰是誰的手誰是誰的腿根本分不清。
顏趣不敢去看,連忙走過,同時也想著昨晚那妖風到底從哪裡刮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為何會事發突然,並且這可不是有人在神木村肆意妄為,如此強大具有穿透效果的靈魂風暴目前他也沒聽說過奇蹟大陸上還有此等妖獸存在,如果有那麼打破了自己的認識。
他更想歸咎於妖獸甚至是外種族之中,如果是人為的話那個強者勢必會被千夫所指,也包括自己。
但凡自己沒有鴻蒙控魘氣護身,先不說會不會被這股妖風捲起肆意衝撞,一些倒黴鬼身體都被插到了旗杆、略鋒利的平原堡尖口木牆之上,自己身為三級氣運師,正如那薛義說的一樣,這靈魂風暴對他們這些靈魂力量比一般人強了不少的人更為致命。
他知道如果沒想到用鴻蒙控魘氣保護自身並且它也有此妙用的話,那一陣一陣的可怕漣漪將會衝擊自己的靈魂海洋,攪得天翻地覆,要麼身死要麼變成白痴。
那人,理應被千刀萬剮了!
“只是薛義說作為氣運師的我氣不能輸送至自己昏迷,妹妹那一次命懸一線時我也這麼做了,良醫也告訴了我為什麼,可醒來也沒發現自己有什麼不對勁的,奇怪。”,顏趣撓撓頭,想不明白。
也許是血鳳的關係吧,鴻蒙控魘氣是已知精氣中同時混合了妖獸的濁氣和魔族的血肉精氣的一種精氣,只是血鳳的戾氣居然以夢魔的血肉精氣作為載體引入到了息源之中,讓息源變成了紅色,也充斥著大量的血肉精氣,只是對鴻蒙控魘氣絲毫沒有什麼消耗罷了,而且對於自己來講除掉血鳳的戾氣煉化精氣真的是要快的多。
“不對,那個時候的我哪來的什麼鴻蒙控魘氣呢?”,顏趣想到了這點後更納悶了。
在那個時候他並沒有煉化了多少人的氣,也沒有精氣,修煉平平,離融靈泉的效果也在救完齊悅後沒剩下多少,自己就把氣輸送至自己昏迷不醒的程度,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妹妹離自己而去。
那個時候的自己怕也不過是一級氣運師罷了。
正想著這件事的時候前面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傳來,當即將他從思緒之中拉回,前面也一下多了七八個人圍觀,紛紛在救人。
十里疾風施展開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距離不算遠,幾個呼吸間就已經趕到,顏趣正想看看是誰的時候當即傻眼,並且那一秒別說救人了,大罵一聲晦氣的都有。
穆青,居然是穆青!
只是那麼多人竟然都圍著他轉,其中也有幾個女子,都不是之前在山上見到的那些人中的任何一個,給自己的感覺更像是神木村的人,不斷為對方輸送氣……
“不對,是息力!”
顏趣感應了一下,這些人都不是氣運師,息力和氣靠肉眼是分不清的,只是這種情況都是輸氣的,這些人卻是輸息力,想來木屬性息行者的息力神奇,可他怎麼都覺得外界的氣能救人,可外界輸入的息力具有破壞力,再看穆青的臉也不見得有什麼血色,相反,體內有多股異常強盛的力量。
“他可不能死啊,死了的話以後神木村也就沒有冰妖駒了!”
“是啊,冰妖駒怎麼馴服沒人知道。”
“穆青不是突破到六轉境了麼?這妖風真是神了,連這等實力之人也受到影響。”
一旁的顏趣聽得有些尷尬,雖說不知道六轉境實力者有多強,可第一次的精氣大爆炸傷到他了,那天晚上找上自己時他覺得對方除開不敢確定自己是否擁有再次施展精氣大爆炸的實力外還有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的傷勢也還沒好,到底也只是過了一天,也許這幾天有了好轉,不過看他那遍體鱗傷的樣子也不想救。
顏趣覺得自己一定程度上還算得上是個正人君人,沒在這個時候補刀算好了,可也沒有善良到救他的地步。
“小子,你回來!”
剛打算轉身尋找下一個需要自己救助之人時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找死?”,顏趣依舊平靜。
對方也露出一絲懼意,顏趣不免心裡冷笑,感情也是個紙老虎。
“你不是想知道那個身懷……咳咳,那個女子在哪麼?只要你救我們大哥一定如實相告。”
“如果你要是騙我的話怎麼辦?魚死網破麼?”,顏趣並未因此而同意。
冰姐愛去哪就去哪,人多力量大那是說實力差不多的人,冰姐帶著自己這個拖油瓶假如說是面對氣宗那樣的情況只會更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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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不想讓冰姐記恨自己把話說清楚,可他真的不信在域國出生入死的那段時間真因為自己不經過大腦思考的話而因此跟自己決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