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兩個時辰,顏趣終於不再凝望著這個女子,即便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在心底起伏跌宕,卻還是不再去看,可腰板都還沒有完全站直便是乏力的倒在了地上,一時尷尬地看向眾人。
“小子,到底行不行,可不要浪費我們眾人時間!”
外面的長老也都鬧得不可開交,都是因為裡面的年輕人啥也沒做,就這樣盯著水晶棺材裡面的人足足看了有兩個時辰,這讓他們懷疑年輕人的能力。
雖說他在煉製禁制時表現出來了不凡的天賦,可這水晶原材裡不知是人是魔的女子卻是懸在所有人心尖兒上的一根刺,並且一懸就是好多年。
“她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顏趣聲音不大,掩飾著內心的恐懼。
是的,不怕長相醜陋怪異外種族的自己居然面對著這一具屍體時害怕了。
可他分明跟江月曦長得一模一樣,聯絡到那個做事風風火火舉止也沒有正緊姑娘溫柔賢淑的靈動女子,他又不禁看了一眼棺中之人,大概睜開眼睛就是同一個人了。
奈何她臉太過於蒼白,有一層薄霧,本不至於遮擋她的容貌,自己依舊沒能第一時間看出這是同一個人來。
“確定她叫做軒茗燁麼?”
未見軒邢答話,顏趣忍不住再問了一句。
那江月曦是花宗宗主的女兒,而這個叫做邢茗燁的女子卻是軒邢口口聲聲的女兒,兩者長相相同然而卻似乎又不是同一個人,他也是有些不確定起來。
軒邢看上去有些怪怪的,這也讓周圍的長老有些驚訝起來,卻依舊沒有人開口詢問。
“莫非這邢茗燁不是你的女兒?”,顏趣把話挑明。
一旁的軒以哲驚呆了下巴,看了看水晶棺材裡面的女子又看看了叔叔,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為什麼不回答顏趣的問題。
“先救人吧。”,軒邢冷冷地道。
顏趣皺眉,這算什麼回答?
“不救,我並非是善人,當然了,必要時我會做個壞人。”,顏趣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意思明瞭。
他並不會顧忌軒邢的身份,想來這裡這麼多能人異士,雖說不一定會保護自己卻也不會讓軒邢胡來。
果然,聽到了自己回答的軒邢臉上的肌肉微微有些抽搐,可眼裡的殺意卻是很清晰。
“軒邢,時至此時你到底還有什麼隱瞞?真以為我禁殿的存在就是為你們軒家善後的麼?”,滿臉絡腮鬍的長老怒斥。
青衣女子沒有說話,看著軒邢若有所思。
“你們殿主知道,我也只讓他一人知道,其餘人沒必要說了,就這樣吧。”
軒邢閉上雙眼,沒有離開和打擾的意思。
眼看著這魔域的風雲人物耍起了賴一些長老也是又氣又急,紛紛看向他們的兩個主心骨,希望他們能夠把這實力強卻幫不了什麼忙的傢伙趕出去。
“是你不告訴我的,若等我找到原因我不會聽你的話。”,顏趣說完後看著軒以哲,不知道他的立場。
“先殺外種族,再保我堂姐,若只能選擇其一……”,軒以哲深呼吸一口氣,湛藍色的雙眼頃刻間佈滿了血絲,道“殺了瞳魔!”
軒邢睜開了眼,眼裡並無失望,卻也沒多餘的表情,只是無可安放的手宣告著他內心的悲涼和慌張。
顏趣回頭看著這不知道叫做軒茗燁還是江月曦的女子,也不再糾纏這件事,氣隨心而動,無色無味飄蕩在感知範圍內,緩緩進入女子口鼻,慢慢深入,感知身體情況,檢查得仔細一些,卻無法找到半點關於瞳魔的蹤跡。
“體內的臟器居然儲存完好。”,顏趣微微有些驚訝,看了一眼軒邢。
也許這就是為什麼他依舊抱有希望的原因之一吧。
“喂,你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顏趣認真看向軒以哲,只能看出他眼裡的一頭霧水。
“知道什麼?我就在外面等你,沒多久他就來了,說我體內瞳魔已經消失了,要不要跟他進來看一看我的堂姐,並且也說了她當年是為了救我才落此下場,我心裡也是有很多問題,但來不及問就到了這裡。”,軒以哲雙手一攤,信不信就看顏趣的了。
顏趣思緒回來,此時卻發現在女子身上有一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而作為氣運師的自己也捕捉到了那正是禁制的力量,若真的是瞳魔他的鴻蒙控魘氣反應應該會很大。
“那是封印這姑娘的八級禁制封靈,專門針對這類異物進入本體控制和傷害自身行為的一種禁制,當初由殿主提供一些珍貴的禁制材料,而我負責煉製。”,女子輕輕開口,想要解釋的同時並不想要打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