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不過是害怕瞳魔殺了自己在意的人,以前身邊還有那麼幾個不捨之人,如今都已經離去只剩下自己了,倒也不懼什麼。
況且這封印匯聚了花溪鎮的氣運將那瞳魔鎮壓,就算是衝破了封印也會有些跡象,實在不行再跑路也無所謂,不至於一開始就閉而不戰,逃之夭夭。
軒以哲緊跟其後,倒也無所畏懼的樣子,只是多了些沉穩,像極了他之前不說話安靜的時候,只是眼神裡卻也有幾分憤怒和悲傷。
“看來你這是知道了。”,顏趣轉過身來。
“嗯。”,軒以哲有些痛恨的看著四周,最後目光停留在了水晶棺材裡面的人身上。
他倒是沒想到自己還有那麼一個堂姐,這麼多年來軒家的長輩們也沒人告訴過自己,雖說二叔解釋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可他也無能為力,這一次只是看看能不能幫到顏趣什麼,更像是一種贖罪,一種感激。
“顏兄……”
顏趣打住了軒以哲接下來要說的話,搖搖頭道“沒有半點把握,之所以來這裡一是好奇,二是單純的不怕,並且這不怕還不是因為我有什麼能跟瞳魔拼命或是自保的手段,單純膽子大,痛恨這些入侵者罷了。”
他這不算實話實說,畢竟鴻蒙控魘氣是自己的自信來源,可退後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沒有它自己就會害怕麼?
打心底他也不這麼認為,自從初次面對隱魔時他這一輩子就有了不懼邪魔外道的烙印,只是說一些內在手段會讓自己更有信心罷了。
“我信個屁!”,軒以哲瞪了一眼就大步前進。
顏趣傻站在原地,沒想到軒以哲的話會如此劈頭蓋臉的落在自己臉上,笑了笑,卻也不再多說。
“想來我體內的瞳魔也只是比我堂姐體內的強大了幾分,既然你能把這瞳魔從我體內除去我相信你也能把她體內的髒東西清理乾淨。”,軒以哲還是帶著一絲僥倖。
雖說也知道任何外種族當族員越來越少時,其實力比較弱的族人就被淘汰,到了後面這個種族的氣運會被少數族員擁有,若到了最後只是剩下一兩隻的話更有不可思議的表現。
“我也想要幫到你,不過我能幫你的時候至少你沒醒過來,而周圍也沒其它人。”,顏趣聳聳肩,意思明瞭。
他還記得軒以哲進入樹林裡不知是發瘋還是情緒不好,反正雙眼裡爆射出來的光芒讓自己什麼也看不見,而鴻蒙控魘氣是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洩露分毫的秘密,至少在自己煉化了個五六分之一前。
如今的鴻蒙控魘氣還算完整,一些人,尤其是氣運師可以蠻橫從自己體內奪走,雖說會要了自己的命,但也能得到幾乎完整的鴻蒙控魘氣,可要是自己煉化了一部分那麼這些人不會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兒來。
“你的意思是要我幫你遮擋住這些人的視線?”,軒以哲有些驚訝。
“要不然我讓你進來幹什麼?一起合力除掉瞳魔?”,顏趣倒是樂了。
他可沒有這個實力,軒以哲體內的瞳魔之所以這麼容易除去是那個黑袍人的功勞,自己雖說可以戲耍那實力堪比八轉境至強者的瞳魔完是不假,可想要除去也許會需要好長一段時間,而且這段時間想要繼續研究和煉化鴻蒙控魘氣是不可能的了,那黑袍人也算是解決了自己的一大麻煩。
可眼前的瞳魔不僅僅是實力強大那麼簡單,更是在世唯一的瞳魔,這也賦予了它絕對的氣運力量加持,可能真的打不死它!
“這不是大材小用麼?”,軒以哲撇撇嘴,有些不滿。
“哼,瞳魔沒有了,你還真以為你見到了血就擁有匹敵它的實力了?”,顏趣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那我具體要怎麼做?”,軒以哲好奇地問。
又來到了堂姐所在的水晶棺材邊兒,端詳著裡面的人,嘴唇粉嫩鮮豔,倒也不像他想的那麼沒有糟糕,興許有希望也說不一定。
“不急不急,這傢伙怎麼無緣無故安靜了下來,莫非真的是感覺碰到了硬茬兒?”,顏趣沉思。
他並不認為外面的氣運師有多差,他們比自己厲害得多,只是不知道這些人如何得知自己解決了軒以哲身上麻煩的,從鳳巢出來後他就直接來到了這裡,根本就沒有跟任何人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