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去!”
顏趣走了過去,但剛跨出一步心裡就響起來一個聲音。
“聽錯了?”,顏趣有些狐疑。
又走了一步,那聲音又響了起來,衝滿急迫。
“你是誰?”,顏趣想到了什麼。
會是自己的孃親麼?那是個自己只需要看見一眼就能感受到她愛意的女子,那種慈祥,那種寧靜。
“但我是沒人要的可憐人。”,顏趣衝了過去。
“別走,別走,求求你!”
那聲音又響了起來,顏趣不管不顧,雙眼像是決堤似的淚水流出。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回答我啊!”,顏趣捂住了腦袋,恍恍惚惚,身體不再輕盈,迴歸正常。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這個內心裡的聲音回答自己什麼。
像是一個叛逆的孩子,像是被拋棄多年又跟父母重逢的孩子,他分明已經忘記了對方,只有顏府和義父,卻又有一天出現在自己眼前,這算什麼?
“死了也不要你們管!”,顏趣擦掉眼淚,繼續向前。
他們越是不讓自己做自己越是做,他們越是著急越高興。
他想要接近那鬼東西,不是好奇,僅僅是這麼做會讓這聲音之主害怕和自責,他從未想過以身子為報復某個人的代價。
“想想你在意的人,想想你死去的親人朋友。”,聲音又出現了。
“對不起孩子。”
女子的身影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像是幽靈般,又像是自己幻想出來的,顏趣沒有繼續走,一屁股坐在逐漸熱乎起來的沙漠上。
“你死了麼?”,顏趣語氣輕顫,有些哽咽。
他心如槁木面如死灰,如果忘記彼此是一種互不打擾的理解那當有一天見到時卻知對方的死去又是怎樣的一種悲傷?
還不如什麼都不知道,還不如什麼聯絡都沒有!
“對不起孩子。”
聲音也像是犯錯了的孩子,有極濃郁的愧疚感和小心翼翼糾纏出的複雜。
“娘。”,顏趣聲嘶力竭。
他好難過,真的好難過,也好累好累,昏昏欲沉,一隻手扶著自己的臉,她紅著一雙眼,顏趣卻給自己一巴掌,自己也讓她難過了。
他記事起幻想過與父母的重逢,四年前顏府的遭遇讓自己拋開了這個想法,然而老天怎此般對待自己?
“孩子,孃親的骨肉,讓我好好看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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