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趣留下了熱淚,他第一次分明流著淚卻感覺自己很勇敢,身體沒有顫抖,沒有生氣,鼻尖也沒酸酸的,臉上肌肉也沒半點抽搐。
“淌完這世間最渾濁的水,孑然一身而退。”,顏趣模糊不清的眸子也彷彿看見了一個個熱血奮戰的人。
那是自己麼?還是這些犧牲的先賢?他分不清,也不在意,他只慶幸生而為人,生在這個偉大的種族裡,他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收起淚水,憤步上前,尋著手臂指引方向。
走了幾步就看見了一個破劍插在了額頭上的屍骨,他顏趣走近,欠了個身,但很多,他會一一停下來欠身,全然忘了來到這裡的目的。
“那屬於我麼?”,顏趣望著脫離了方向的四周。
那不是在沒有進入到古城裡記載的路徑,距離那個紅點所在的位置越來越小,也許劉子驥也走了。
此時也發現自己右手也變成了黑色。
打了個響指,一朵奇蹟海棠出現在了自己手中,顏趣輕輕放在了頭頂,照亮了四周不到十米的範圍,更遠的地方只有黑暗和黑暗裡的各色眼睛。
藍色、紅色、黃色、紫色……
他不知道這些魔物的名字,也不屑知道,如果可以更想要一一殺掉,但他有心無力,數量太多,也許有幾萬,也許有幾十萬。
不在意它們的存在,只是遍地屍骨讓他本來平復的情緒又險些失控。
“經歷了什麼?”,顏趣憤怒了。
但當面對著地上一具屍骨時還是微微欠身。
屍骨手裡緊握著一鐵質長槍,在她的腹部還有一個小小的人形屍骨。
“畜生,畜生啊!外種族,我操你祖宗!”,顏趣實在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憤怒,也不知道自己在罵些什麼。
那是死於戰鬥的一個女子麼?可她分明是一個懷著即將出生骨肉的母親!
“雜種,吃人不吐骨頭的雜種,惡魔,天殺的外種族,狗孃養的畜生!”,他肆意謾罵,聲音在空蕩的四周迴響起來。
無人能聽到,也無人會回應,他好恨自己的無力,想要走上正確的路,不想再繼續走影響自己情緒了,然而雙手卻如同失控一般壓著自己繼續往這裡走。
他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得到古城裡的寶物,舅舅說那是自己變強的希望,他不確定那是什麼,也許就連這個素未謀面的親人也解釋不清,可也想要試一試。
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比誰強,不是少年的年輕氣盛,相反,更多是一種害怕,害怕未來無法保護家園保護親人,是一種職責,人類的文明註定要被他們這一代人守護,不可推脫,匹夫有責,無論是怎樣一個人,無論男女,無論強弱。
“為什麼?”
顏趣苦笑,繼續走上這條路,卻發現雙手不再失去自己控制了,也是嘆了一口氣。
摔在了地上,顏趣呻吟了一聲,膝蓋疼得要死,他看著絆了自己一腳的屍骸,卻馬上化作了灰塵。
顏趣起身,走得不是這麼快了,一切一拐,可瞬間心一疼,還未來得及擦乾淨嘴角的血跡全身一陣無力,躺在了地面上,就連是呼吸都沒有了,似乎有一種力量強迫自己這樣做。
天空出現了紫幽怪芒,照亮了四周,無視屍骨讓自己心碎,然而控制卻出現了一黑色之物,顏趣想起身一探究竟卻發現自己起不來,依舊憋著氣,好長沒時間以憋氣時間長來看看自己修為如何了。
記得以前顏府一些人說憋氣時間越長時間越長,不知何時自己忘記了這樣的檢驗方式。
但自己心臟卻停了,還未想著為什麼樣這樣的時候黑色的東西靠近了,自己也能夠看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具棺材。
棺材很長有五米,常有兩米,不知裡面是不是住著的是誰,紫色的光芒不是很耀眼,沉悶的心跳卻讓自己如夢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