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吟靈看著這一切心如刀絞,外種族毀滅她們過去的家園一次就夠了,沒有第二次,絕對沒有!
閉上雙眼,感受著重重封印的解開,她覺得有一天也會破開這片天地的封印,殺向萬種大陸。
無數惡魔看著這個女子,不由得退後了,她身上的氣息讓它們極度畏懼。
許氏吟靈飛在了空中,十指輕觸,白色息力盪漾開來,如同皎潔的月光,雙手聚過頭頂,白刃揮出,天地失色。
無數惡魔當初化作齏粉,白刃落在了地上碰到了人卻就像是溫暖的光照在他們身上一樣,全無對待惡魔那樣具備恐怖的殺傷力。
“是她。”,箭帝收起了血箭,恢復了息力和體力。
“箭帝前輩沒事吧。”,良醫走了過來,取出一道青色禁制。
箭帝想都沒想直接捏碎,青色之力湧入體內,修復著他身上或多或少的一些傷勢。
良醫也沒想到箭帝居然連這壓底箱的絕招都動用了,看來也是打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態度,不過還好他們趕到了。
許氏吟靈一頭長髮披到了柳腰處,絕美容顏在這一刻掃除了不少人臉上的陰霾和心裡的悲傷。
“這是仙女麼?好美。”
“是她救了我們麼?”
此刻就連是無數惡靈也都看傻眼了,但良醫和箭帝知道那是這些毫無智慧的惡靈感受到了一股讓它們臣服的氣息。
這臣服單純來自於弱者對於強者的畏懼,它們此刻如同雜草,生怕被空中的女子一一拔掉!
“她真的是辛帝之女麼?”
還未等到良醫的回答只見空中也出現了一個身影。
許氏吟靈熱淚盈眶,鼻子酸酸的,即便許氏家的每個人都待她很好卻也改變不了自己一生下來就沒有了父母的事實。
但她從來沒有哭過,此時此刻終於忍不住了。
“爹!”
許氏吟靈看著這道面無表情的面孔,他沒搭理自己,他僅僅是一道虛幻的影子。
散去了。
“爹!”
她止不住顫抖,千年重逢的父女就連一句話都無法交流麼?
那種絕望,那種無助和可憐誰能懂?
惡靈們瑟瑟發抖,一些卻化為氣體,散了開來,它們一動不動的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我也以為辛帝會跟靈兒說些什麼,也許僅僅是想要讓自己女兒見見自己父親長什麼樣子罷了。”,良醫眼眶紅紅的。
聽師父說其實在千年前很多禁制就很成熟了,而且強者可以將自己的一縷靈神封藏起來,即便身死很長時間以後也能被喚醒,會跟氣喚醒的人交流,不會是這個樣子。
他以為辛帝會跟靈兒說些什麼的,可卻消散了,不由得有些失望。
“很多時候我們都心存希望,可毀滅你的卻是這點希望,故此我喜歡把事情看得消極一些,如果和自己想的一樣也習慣了,如果不是那是不可多得的幸運。”,箭帝想起了過往。
他也以為作為父親的辛帝會在女兒成年解開體內封印獲取屬於那份強大而寶貴的傳承後說些什麼的,但令人失望了。
“那箭帝還希望日後人族殺出去麼?”,良醫看著箭帝。
來的時候箭帝眼裡的絕望自己也心中有數了,卻也想一問。
“不想了。”,箭帝很堅定。
“當然,如果她想的話我勢必身先士卒!”,箭帝指了指上面的女子。
她愣神了許久,飛在很高的空中,望著消失的人面像,那寫在臉上的悲哀誰都能一眼看見。
他以為自己很強,外種族不足為懼,奇蹟大陸最強的無憂王也不過是幾個強者聯手起來也能將其擊敗的物件,人族必須收回來曾經的疆土,尤其是人國的那些。
可今日就連這些毫無智慧可言的惡魔種族都無法殺盡,他很絕望,這些都是不會思考的殺戮機器他都拿它們沒有辦法,如果是那些會思考還懂得試探人類是否存活在這片它們也不敢輕易踏足的世界的外種族又是何等殘象?
他有些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箭帝也有些著急,想到了沙漠裡的兩人。
“怎麼了?”,良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