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仁鎮林楠街道的“傻子”出現了也有一段時間,他行事作風一向瘋癲,加之邋里邋遢的樣兒叫人見了啼笑皆非
只是卻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
有人說他是練功練的走火入魔,傻了,或是像是失心瘋,可也不怎麼傷人,但對於想要打他主意的也不曾手下留情過,卻從不致命,畢竟傳聞中傻子可是擁有至少二息境實力的。
而自己修煉了那麼長時間也不過是個一息者罷了。
當然,一息者的自己已經是能夠用拳腳有模有樣的傷人了,但身為二息者的“傻子”卻每次只會使用蠻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忘記了一些打法或者是作戰的套路,又可能是不想出手太重傷了人。
有道是亂拳打死老師傅,一些時候人家一通亂打比你任何招式更為強悍,沒有花架子,沒有過多細節,唯有戰鬥的精髓——打到對方要命處!
來到河邊洗了一把臉,發現這個時候即便時有涼風吹來也不怎麼冷了,但洗臉時發現河水中多出了一點紅色,像是倒映著的,也是察覺出來那是什麼,抬起頭來,仰望星空,發現了那顆紅色的星辰又出現了。
它又來了。
沒多想,顏趣卯足了勁,朝著還不算遠的顏府快速趕過去。
此時眼前又想起來了之前自己常來的藏書閣之下石牆上顏府中人留給自己的一句話。
每逢“殤星”現,必有一個未成年死,別一個人在外,老老實實的待在殤星發出的光照不了之處——顏麒留。
顏麒,作為顏府管家的義父除開自己以外收養的另外一個義子,其修煉資質比自己要高一些,平日裡總喜歡跟自己作對,不過說到底每次無論遇到什麼事兒幫自己且從不推脫的也是他。
殤星,不知顏府的人為何如此命名,但當它出現了以後,那紅色星辰照耀在了地上的光變成了黃白色,倒有幾分像是月光,自己全力一路避開,腦海中又想起來了一些不好的畫面,咬著牙,氣也變得粗了一些,此時終於來到顏府,還未進去,一股不詳之感便是湧向心頭。
門留了一條細縫,像是有什麼人來過,怕被生人看見,掩住了,顏趣開啟門,但如平常一樣,只是整條奇石鋪蓋成的小路都被那殤星的光照著,他往側邊走,速度漸快,跳進了長走廊中,這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誰?”
房內傳來一陣女聲,也帶著幾分驚慌的顫音。
顏趣不知是不是要搭理,畢竟如果是吃人的女鬼的話那麼想來是想要吸引自己上當。
“我是許氏家的許氏吟靈,敢問閣下是誰?”,聲音之主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許氏吟靈?
這個名字倒是讓顏趣愣住了,記得這是許氏家的修煉奇才,聽聞跟顏府的素素姐關係極好,情同姐妹,但卻有好些年沒見過,印象並非那麼深了。
“家僕顏趣。”
論起身份,雖說身為家奴,但在顏府中卻顯得和常人無疑,從不限制自由,也不會強迫自己做不願意的事情,大概也是如此,自己知恩圖報,也把顏府一切放在心頭上最重要的一個位置。
“顏趣?”,女子有些疑惑。
倒是聽過,顏府管家的義子之一,另外一個好像是叫顏麒。
“我能見你麼?”,許氏吟靈聲音稍微柔和了一些。
大概是因為顏府還有人吧。
“能。”,顏趣不假思索的道。
聽到腳在實木走廊上發出的咯咯聲,顏趣倒也長了心眼,但是當那名作許氏吟靈的女子出現以後也是驚為天人,令其自己放下了所有戒備。
女子比自己稍矮一些,體態輕盈,看起來年紀也就十六七,跟自己一般,還未走近便是傳來澹澹的幽香,顏趣低下頭,似乎是因為好長時間沒見人罷了,又或者是自己身份,但有幾分自慚形穢了。
“你為何不敢看我?”,許氏吟靈一出來也是鬆了口氣。
顏趣也打量著她,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一眼就望向那清澈明亮的瞳孔,上面彎彎的柳眉好比一幅畫,長長的睫毛也微微地顫動著,像是一把小刷子,白皙無瑕的面板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許久未見生人,倒是不知如何交流。”,顏趣有禮貌的解釋。
他本來就不怎麼會說話,義父說作為顏府的僕人,理應做到少說多做,顏府的大人們對他們這些僕人極好是因為他們這些成就大事者放得下,善待自己人,但人必須擺好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