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過去也好,哄哄她,免得又提和離又要休書的。”慕容淵想起此事,就有些不耐煩的捏捏眉心。
“可是大郎也在那兒。”劉氏有些虧心,為了養的都是自己的孫子,讓長子忍氣吞聲去戴綠頭巾,哪怕已經下定決心,說起來,還是忍不住對長子生出諸多愧疚。
“以前偷偷摸摸的也就算了,現在二郎行事也太沒有顧忌了。我真當心哪天大郎忍不住就……”劉氏到底不敢把話給說全,她重重嘆了口氣。
“實在不行,你就把她給暫時挪出去,過段日子,再叫她回來。”慕容淵道,“她不在家裡,大郎也看不見。”
劉氏想了下,點點頭。
既然決定了,手腳自然快。過了兩日,劉氏藉口讓明姝祈福,先讓她出門到寺廟裡去。
婆母之命,做媳婦的自然只有聽命的份。她收拾了東西過去。
寺廟裡的女尼們是專門開闢了單獨的院落給她,幽靜而且來的人也少。
明姝對此很滿意,在這兒待著,比在刺史府裡要自在多了。
慕容叡護送她來,屋子內外都已經收拾過了,人可以直接入住。慕容叡跟在她後面,看著她把屋子裡走了一回。他沖銀杏打了個收拾,銀杏默默帶著侍女退下,他從後面直接抱住她的腰,貼在她耳朵上,“逛夠了?我今天護送嫂嫂這麼一路走來,嫂嫂是不是也該心疼心疼我了?”
“你呀,皮糙肉厚的,這麼點路算的了甚麼?”明姝乜他,眼眸裡蕩著兩汪春水,她嘴裡說著,卻伸手過去拉他手指。慕容叡哈哈大笑,一把把她扯過來,攔腰抱住,直接往屋子裡走。
他著實饒勇,她哪怕拼盡全力也不是他的對手。
她賭氣不肯認輸,最後癱軟在那兒潰不成軍。
床榻前的帷帳落下,將內外都給隔絕開來,明姝趴在他的胸膛上,手指沿著他肌肉的線條描畫。
慕容叡躺在那兒,抓住她的手往肚子那兒一擱,一副那裡任由她玩的樣子。
他肚子那兒六塊肌肉輪廓鮮明,她最喜歡的就是那兒。
明姝摸了一下,想起剛才那場對戰裡他是怎樣的風采,面紅耳赤。
“你不回去了?”明姝趴在他胸口輕聲問。
“不回去了。”慕容叡雙手曲起來,枕在腦袋後,“你不在刺史府,我留在那兒也是度日如年,只有你在的時候,我才呆的下去。”琥珀色的眼睛直直盯著她,“你和我也是一樣的吧?”
明姝低頭,埋首在他脖窩裡,過了好會才抬頭,輕輕軟軟的嗯了聲。
那一聲讓慕容叡心滿意足。
“咱們就幹脆在這兒好了。”慕容叡伸手攬住她,在她微微潮濕的發到做到,明姝不在刺史府,他夜裡也不怎麼回來了。名頭上只是說在衙署裡住著,又或者是在別人家裡留宿。連著幾日不見人影都是常有的事。
慕容陟在明姝走後的第六日,直接去了慕容淵的書房。
“阿爺,阿蕊去了這麼久,也該回來了吧?”
慕容淵正在案幾後看手裡的卷軸,他放下卷軸,“讓她多留一會吧,畢竟是替你阿孃辦事,你阿孃身體不好,讓她多盡點孝心。”
慕容陟的拳頭驀然收緊,“盡孝心?讓她和二郎一塊盡?”
慕容淵喝道,“你說甚麼?”
慕容陟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不顧父親在後面的叱喝,他徑自一瘸一拐走出門去,強令家僕給他取馬,他在家僕的幫助上勉強上了馬,賓士出了門。
現在正好是外面最熱鬧的時候,他馳馬上街,看著熟悉又陌生的街道,突然間不知何去何從。
“咦,這不是慕容府君的大公子麼?”背後傳來一聲。
慕容陟皺眉拉住馬韁往後看,見到胡文殊騎馬在身後。
胡文殊拉住馬韁,“真沒想到竟然能在這兒碰到大郎君,真是有緣分,不知大郎君是否願意賞臉,一起共飲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