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淵默默的到了妻子的院子裡。
劉氏聽慕容淵說完, 大驚失色, 她整個人幾乎都要從床上跳起來, “怎麼可能!一定是二郎這小子胡說八道!”說著她恨得直捶手邊的憑幾,“二郎這小子果然是不是自己看大的孩子就胡作非為!且不說他勾引自己的阿嫂,現在竟然連自己阿兄都要造謠了!”
說著,她就去拉慕容淵, “這麼個臭小子,現在若你還不痛打幾頓長長記性,他以後還不知道要做出甚麼事來!”
“二郎他只和我說, 沒有在外面瞎吆喝。”慕容淵被劉氏拉動了好幾下,卻一動不動,劉氏聽慕容淵這麼說,整個人險些跌坐下去。
若是真想要讓兄長出醜,只管在外面說就是, 關在自家裡說, 而且只對他一個,說了又有什麼意義?
慕容淵沉默了好會, 問劉氏, “大郎的身子好的怎麼樣了?”
劉氏聽他這話,不由得悚然一驚,“你……”
慕容淵咬牙,“派個侍女過去試試他!”
當初長子娶妻之前,就已經開葷過的。年輕男人氣血方剛,除非每天操練武藝, 把精力全部耗費掉,倒頭就睡。不然對女人一定會有慾望。
劉氏不想照著慕容淵的話去做,畢竟成了還好,如果不成,豈不是要坐實次子的話?
劉氏咬牙道,“依我看,算了吧。雖然傷養好了,但這個也是要看興致。大郎才和二郎打了一架,怎麼可能還有……”她在慕容淵的注視下,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就連那點點聲音都消失不聞。
“去派人。照我的話去做。”慕容淵道。
劉氏安排了一個貌美的侍女過去,明姝和慕容陟這段日子都是分房而睡,所以侍女順順當當入了慕容陟的房門,而後第二天過來回話。
劉氏聽侍女的稟報差點把杯子給砸了。
侍女說慕容陟對她沒什麼舉動,就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就讓她跪在一邊伺候。這也就罷了。
清晨起來,侍女伺候慕容陟起床,發現清晨裡頭男人下頭該有的反應全部沒有。
劉氏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清晨毫無反應代表著什麼,她知道的清楚。頓時她就一陣頭昏眼花。
卻還是不死心,喝令左右把明姝帶來。
明姝一來,就見著劉氏如同將要溺死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她的手,“五娘,你和我說實話,大郎和你同房過嗎?”
她問話的時候,手指緊緊的攥住她的手腕,手勁兒很大,指甲幾乎要陷入肉裡頭去。明姝吃痛,她搖搖頭。
“甚麼?!”劉氏驚呼,“怎麼可能?”
如花似玉的新婦,沒有個正常男人不動心的?
劉氏不死心,抓住明姝繼續逼問,這種私密事,原本就不好意思說出口,結果劉氏逼問甚急,明姝一橫心,幹脆全說出來,“第一次和夫君同房的時候,夫君說累了,就沒繼續下去。然後接下來的都只是蓋著被子睡覺而已。”
明姝心下隱隱約約察覺到劉氏問這些話的用意,卻不知道為什麼要知道這個。
劉氏一下就向後仰倒下去。
明姝看她兩眼翻白,氣息不穩,很顯然已經暈過去了,她過去就把劉氏抱起來,要人去叫大夫。
這時候劉氏悠悠轉醒,她伸手推開明姝,有氣無力,“叫郎主過來。”
慕容淵過來聽劉氏說完,沉默了很久。夫妻兩人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裡望見悽涼。原本以為長子回來是好事,誰知道會有這麼多的波瀾。
“或許是那些女人提不起大郎的興趣。”劉氏道,“我到時候再給大郎。”
“好了。”慕容淵打斷她的話,“侍女今早上所見,已經讓人夠明白的了。”
劉氏不甘心,“說不定就是那麼一次呢,你們男人也不是天天都這樣吧?”
“又不是十二三歲,你找那麼多借口幹甚麼?!”慕容淵原本就心浮氣躁,聽劉氏那樣給慕容陟找藉口,不由得更加煩躁。他一拍桌子,劉氏吃了他那一嚇,伸手抹淚。
“怎麼辦啊,大郎才那麼年輕,就落下這個毛病。”
慕容淵陰沉著臉,男人沒有子嗣,這是天大的事。沒有兒子,就算自己再有本事,偌大的家業沒有親生骨肉傳承下去,又有甚麼用處!
偏偏還是他自己的問題,這可不是多納妾就能解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