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二郎君那裡有話來,說是地方已經找到了,五娘子要快些好起來,到時候上去祭拜。”銀杏壓低了聲音。
明姝嗓子眼裡嗯了聲。
過了兩日,慕容叡想要出門逛逛,謝絕了韓家派人陪伴的好意,自己叫人拉了車,出門去了。
車輛在城裡大道上轉了兩圈,然後直接向著城郊外奔去。
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樹林裡,車終於停下來。慕容叡在裡頭掀開車廉,跳下車。原本立即垂下來的車廉被一隻秀氣小巧的手打起來。
慕容叡轉身向她,兩手臂大大咧咧開啟,“嫂嫂,下頭人沒帶全東西出來,麻煩嫂子委屈委屈。”說著一副要明姝跳到他懷裡的模樣。
明姝從車裡鑽出來,看慕容叡正大光明耍流氓,看都不看他一眼,蹲下來,抓住車轅,從車上跳下來。
慕容叡見她環視一圈,裝出一臉的失落,“嫂嫂身體不適,還是別這麼勉強自己才好。”
他說的沒錯,明姝現在身子還很虛弱,走路都要努力穩住自己。
“阿姨呢?”明姝回首問。
慕容叡抬手一指,果然不遠處有個小小的土包,毫不起眼。若不是慕容叡指出來,她都不會注意。
明姝穿著一身家僕的衣裳,她和慕容叡約定好了時間,換了家僕的裝扮,跟著他偷偷跑出來祭拜生母。
慕容叡讓蘭洳把東西都拿出來,蘭洳和一個家僕提著東西到那個小土包面前,把帶來的豬肉米酒全部擺上。
明姝渾身一震,落下淚來。
銀杏手裡有金子,沒什麼打聽不出來的,把打聽來的訊息告訴慕容叡之後,慕容叡叫人連夜改葬,免得多一天,就讓明姝多一天的心事。
祭品已經擺好了,明姝過去,把酒水澆在地上。
“阿姨,我回來了。”明姝低聲道。
慕容叡站在她身後,蘭洳拿手臂捅捅他,“你可做到這個地步了,要是還不能把人吃到嘴裡去,可別怪兄弟笑話你了啊?”
慕容叡乜他,屈起手肘,撞在他肚子上。
只是簡單的祭拜了下,果品和肉擺了一下,然後收走。明姝回首,對慕容叡屈了屈膝,“多謝了。”
如果沒有慕容叡,只是她自己的話,給生母改葬必定要花不少力氣。
慕容叡大度一展手臂,表示沒有什麼。
郊外還很冷,明姝緊了緊衣口,打算離開。走了幾步路,剛要爬上車,突然頭一陣眩暈,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後背撞上個結實的胸膛。
她這病只是有所緩解,並沒有痊癒。郊外要比在家裡冷,呆久點就有些扛不住。
“嫂嫂,沒事吧?”慕容叡垂首,線條漂亮優雅的唇壓在她的耳郭上,開口往她耳洞裡輕輕緩緩的吹氣,熱氣拂過她的耳郭,似乎立刻要吻上去了。
她因為生病而遲鈍的觸感終於喚回了些,那和女人完全不同的陽剛之氣將自己包裹,背後靠在他胸膛上,暖意從兩邊包上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兩條手臂已經纏了上來,將她緊緊密密的包裹在裡頭,他的嗓音嘶啞,誘人而危險。
“你……”明姝下意識要推開他,可是後面的慕容叡卻不為所動。
他像是狩獵成功的野獸,咬住了獵物的咽喉,眉眼裡露出一股蠢蠢欲動。
“嫂嫂又欠了我一回,我是一次問嫂嫂都討回來呢,還是分次問嫂嫂要呢?”
懷裡的人又要掙紮,他兩條手臂壓住她,“嫂嫂先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