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沒有閑工夫去結識這個結識那個，她只想直奔主題。
她要的不是功成名就，要的只是銀子而已。
柳燕的意思很明確，陳家也不拐彎抹角，陳老夫人直接叫人把柳燕帶到了內宅。
陳老夫人很胖，但身子虛，走路都需要有人攙扶。
柳燕正在前廳喝茶，陳老夫人讓人扶著坐上了主位，一臉地和氣，說：“柳大夫可是為老婦的病而來？”
“是的，老夫人。”柳燕點點頭，沒有說其他，將北堂明月的引薦信給陳老夫人看，“本來我應該先是找圖掌櫃的，只是在外聽聞老夫人的病情，就想前來瞧一瞧，還望老夫人海涵。”
“柳大夫為老婦著想，已讓人十分感激。”陳老夫人開啟信掃了掃，心中知曉柳燕大概就是傳聞中的女大夫了。
“去找圖掌櫃他們，還得繞一個大圈子，我覺得不太妥當。大夫本應治病救人，揚名確不是我心中所願。”柳燕如實以告，“街頭市井傳聞有失實之處，老夫人可否願意讓我觀脈？”
“用粗鹽熱敷之法挺有效，年齡大了，不願折騰。”陳老夫人很喜歡柳燕不求名的態度，笑道，“柳大夫既有興趣，那便瞧瞧吧。”
柳燕認真地診過脈後，詢問：“老夫人可是嗜甜？”
“確實如此。”陳老夫人笑道，“牙口都有問題了，還是忍不住要吃幾口甜食，從小就愛，斷不得。”
已有很多大夫讓陳老夫人少吃甜食，可陳老夫人不想斷著愛好，總說自己歲數大了，該享受的就享受，只要那病能緩解，那疼能忍受她就還要繼續吃甜食。
以陳老夫人的體型、年紀，確實不該再多食甜食，可這事強迫不來。
柳燕又問了一些陳老夫人日常的症狀，已經有了定論，這陳老夫人是膽結石。
嗜甜、肥胖之人更易得這種病。
陳老夫人不願改變自己的習慣，覺得有生之年就該好好享受。這樣的話要根治很難，就算這次治好了，以後還可能會再得。
“老夫人，你不願吃藥？”柳燕問道。
陳老夫人毫無懼色地說：“良藥苦口，我雖不願吃，但利於病的，我會吃。”
“如此甚好。”柳燕點點頭，“我開一劑方子，老夫人先吃著，半個月內可看到效果。”
“你能治好我的病？”陳老夫人喜出望外。
柳燕笑呵呵地望向陳老夫人：“若老夫人能不再吃甜食，我便能治好。”
“這不和那些庸醫說的一樣嘛。”陳老夫人有氣無力地道。
生病是很痛苦，可要陳老夫人不吃甜食，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自然是不一樣的，我的藥能治好老夫人這一次，可老夫人依舊不節制的吃甜食，以後多半會再次得此病。”柳燕說，“老夫人可願吃我的藥方？”
能治好？老夫人又高興了，至於柳燕說的以後會再得，她根本不放在心上，陳老夫人她只在乎眼下。
以後的事誰又知道呢。
“你和別的大夫不一樣，他們呀，慣會嚇唬人。”陳老夫人氣呼呼地說，“說一大堆我聽不明白的話，最後還說會如何如何，真是夠讓人心煩的。能治就治，不能治就不治，誰沒有死的時候呀。”
